巴爾克滿意的笑了笑。
在糾察隊工作了近十年,巴爾克做起這種事情來隻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他知道,抓到塔裡安的獎勵絕對不止是十二枚金幣,治安官從中抽成了多少,巴爾克不知道,但一定不比分給下麵的任何一個少。
在艾倫的連番整治之下,從治安官到糾察隊員,每一個人的口袋都比臉蛋乾淨。
他們的口袋正殷切的期盼著被錢財所填滿。
而處在監牢中的李明,臉色陰沉的可怕。
但他什麼都做不了。
......
安迪的計劃實施得很成功。
薩利現在就在他事先準備好的房間裡。
但和巴爾克的描述不同的是,在過去的一天時間中,安迪並沒有侵犯薩利。
安迪喜歡薩利,深愛著薩利,一直以來,都迫切的想要得到薩利。
得到薩利的全部。
但他一直都沒什麼機會去接觸薩利,直到那天,他偶然間聽到他父親和每個月都會來賭場一次的黑袍人的談話。
所有人都認為,這拉斐爾賭場是安迪父親的,但安迪卻清楚的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這間拉斐爾賭場屬於安迪父親口中‘那位大人’的。
安迪的父親隻是‘那位大人’派駐在這裡管理這間賭場的人,順便,幫‘那位大人’做一些事情。
譬如這一次,‘那位大人’要安迪的父親從拉斐爾賭場的常客雷蒙德手中,拿到近兩個月來進入新兵訓練營的新兵名冊。
雷蒙德是薩利的父親。
黑袍人離開之後,安迪便立刻站了出來,並且給出了自己的主意。
一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
隻花了兩百個銅板,安迪便找了一個瞎子,在雷蒙德下注前耳邊低低的念叨下一盤開盤的結果。
雷蒙德很快就上了當,但當雷蒙德連續兩次賭贏之後,瞎子告訴他今天不能再繼續預測了,隻能等下一天,而好不容易贏了一點錢的雷蒙德很快又把這筆錢送回了賭場。
而第二天夜晚,雷蒙德拿著從薩利手中要來的一枚銀幣如約而至,但瞎子一整晚都沒有出現。
而這一枚銀幣也在瞎子沒有出現的第二個晚上被輸了個乾淨。
而在雷蒙德輸乾淨的同時,瞎子出現在雷蒙德的麵前,指出了下一盤開盤的結果。
雷蒙德身無分文,而安迪恰好在這個時候,懷抱著五枚金幣出現在他麵前。
雷蒙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接過了五枚金幣,全部下注,輸了個乾淨的同時,還意外的讓安迪額外收獲了巴爾克的一枚金幣。
瞎子早早的離開了拉斐爾賭場,隻留下不知所措的雷蒙德。
在要來近兩個月新兵名冊的同時,雷蒙德也如約將薩利交到了安迪的手中。
騎在白馬上迎親的時候,安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安迪從薩利的眼神中,看到了薩利看他時從未有過的東西,那是讓安迪羨慕的東西。
他失去了差一點就得到的薩利,同時被巴爾克關在監牢,用各種酷刑好生伺候了一番,安迪的父親在看到癱在刑具上喘氣都費勁的安迪時,一點都不敢討價還價,爽快的掏出了兩枚金幣,將渾身是傷的安迪帶回了家。
安迪養了一個星期,才把傷養好,而薩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五枚金幣,還上了雷蒙德的賭債。
安迪本以為,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得到薩利了、
但機會來得就是這麼突然。
安迪散心時,偶然碰到了剛從監牢裡被釋放出來的雷蒙德和巴爾克。
並且從他們的對話中,看到了再次得到薩利的希望。
他的計劃,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支付了巴爾克兩枚金幣之後,意外的從其他貪心的賭客手中收獲了一百五十多枚金幣,這是往日拉斐爾賭場一年的收益,也為此,安迪第一次獲得了來自父親的誇口稱讚。
但安迪並不高興。
確切的說,安迪原本是十分興奮雀躍的,但在看到心如死灰,雙眸失去了神采的薩利時,他所有的高興全都被衝擊得粉碎。
他想要得到薩利,更想要薩利能用看那個戴著麵具的家夥時那種眼神看待他。
他也威脅過薩利,有雷蒙德關在監牢裡,薩利完全不敢反抗,也十分的配合,但薩利的眼神裡,卻還是沒有安迪想要的東西。
即便安迪緊緊將薩利抱在懷裡,也能感受到薩利身體的冰冷和顫抖。
懷裡的薩利,如同一具沒有情感的,冰冷的行屍走肉。
這不是安迪想要的,他喜歡那個嘴裡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的薩利,他喜歡那個時不時露出迷人笑臉的薩利,他喜歡露出那種眼神的薩利。
見識過薩利看那個麵具男的眼神之後,現在的薩利,讓他興致全無。
安迪把薩利一個人丟在房裡,跑到酒館,獨自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到薩利那樣的眼神。
那個麵具男,讓他羨慕,讓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