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去追的自然不少，但是有資格參與的，有資格和我們搶，有資格麵對虹果果的，最少也是中級場的中上層水平。你覺得這個趙姓小嘍囉，一個中級場的菜鳥，會怎麼辦？”
男子一愣，猛然轉頭盯向窗外，黃爍的寵物店。
“如果心思夠活泛，那就找個有關聯的軟柿子捏一捏，撞撞運氣。這個黃老板，接觸過那隻貓，接觸過虹果果，如果有個什麼萬一...可就賺大了。”
“然後，姓趙的就死了，還是標準的遊戲善後死法。而這位黃老板安安穩穩的還在做生意，你怎麼看？”
“你的意思是...這個黃老板，也是玩家？還是個高手？”
“我不知道，我本來要過來，完全是下意識的，總覺得上回問完話有什麼不對，本能的就想到了他。不過現在這麼一分析，似乎有點意思。”
“女人可怕的第六感...”
男的小聲嘀咕了一句，趕緊轉移話題。
“那你剛才問完什麼感覺？你的《白度母心咒》不是號稱在你麵前沒有秘密麼？”
“這就是問題，上次還好，我還能察覺他說的話是真的。但剛才，感覺很奇怪，不是真，也不是假，有種...怎麼形容呢？對了，機器人，就像麵對AI一樣，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隻是單純的應答。”
男子眼神犀利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位黃老板很可能修煉了什麼屏蔽你感知的功法？”
“不好說，佛法廣大，這《白度母心咒》不過是咒法罷了，又不是根本經。哪怕不是玩家，隻要有心戒備，受過專業的心理訓練，就足矣乾擾我的感知。我一個八品巡遊，又不是總部修煉《心經》，練出他心通的大佬，判斷個真假就已經是我極限了。”
男子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了。
“其實沒那麼麻煩，是不是玩家，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手上就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枚泛著油光的厚重銅錢。
“你可彆亂來，姓趙的怎麼死的？局裡每個月那莫名其妙的十幾個死傷名單怎麼來的？”
女子死死的拉住男子的手。時代變了，現在的人扮豬吃虎成癮，輕易出手試探，鬼知道碰見的是貓是虎。
“那你的意思是...上報？”
“不！”
女子露出了奸猾的微笑。
“可以賣個人情。中原局剛受重創，那位臨危受命，手下正缺人手。一個疑似玩家，讓那位自己決定唄。我們這些苦命的巡遊啊，恪守本分，提供好情報就夠了。”
“嗬嗬，那位的脾氣...可憐的黃老板，你可是真心要把他往死裡坑啊。果然啊，最毒...咳咳，那姓趙的就這麼結案吧。”
車輛發動，很快就消失在了繁忙的街道中。
黃爍看著人走遠，暗暗抹了把冷汗。他對這兩個不像警察的警察，極為忌憚，尤其是在現世中殺了人後，更是有種心虛的感覺。終於忽悠走了，心真累，黃爍現在有點想念遊戲世界了。雖說殘酷了點，但卻也簡單，非敵即友，如有不順，拔槍就紮，怎是一個暢快了得。哪像現世中，這麼顧慮良多。
可惜他不知道，好日子已經結束了，更大的麻煩即將出現。
收攤，關店，吃飯，修煉，睡覺，這是黃爍最喜歡的日子，簡單而充實，規律而滿足。
但是第二天，當他一早去開店的時候，一個人卻已早早的守在了店門前。
這是一個...很精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