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呢？
一個被仇恨充斥了內心，滿腔殺意的女人，真的還在乎這點理智麼？
站在這個有點陌生的城市最高的建築上，虹果果一抹戒指，拿出了一個封的嚴嚴實實的大缸。一掌拍碎了大缸的封口，一股白煙飄出。
仔細看的話，這哪是什麼白煙，而是無數肉眼難辨的細微蠱蟲。《憐花寶鑒》中記載的蠱術，雖然不知道如何得來，但卻絲毫不亞於以蠱術聞名的苗疆五毒教。
白毫蠱，一種最低級，幾乎不算蠱蟲，隻能算培養失敗的產物，卻被虹果果費儘心思，刻意培養了出來。她要做一件瘋狂的事，把一個城市內普通人和玩家區分開，再在玩家中找尋天命成員。
原理很簡單，白毫蠱再垃圾，再弱也是蠱蟲。遇到普通人就會寄生，雖然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但凡玩家，但凡體內有一點內力的存在，本能的能量震蕩，就足以殺死白毫蠱。
而虹果果要做的，不過是等白毫蠱散播開後，憑借自己掌握的母蟲，搜尋附近那些沒有被寄生的人就可以了。
等了一個小時，雖然還不至於擴散到全市，但附近應該差不多了。
一敲缸邊，一隻碗口大的，純白蝴蝶從缸內飛出，緩緩地在虹果果身周飛舞著。這就是母蟲了，掏出一隻造型奇異的笛子，無聲的吹動。一道人耳聽不到的聲波擴散開，白蝴蝶慢慢的改變著飛舞的路徑，傳遞著信息。
高級彆的蠱，靈性不輸妖。或者說妖是正常存在的生物被人培養出靈性，而蠱則是從物種上人為創造出的全新妖類。用黃爍的話說，就是前者屬於傳統的畜牧業，後者屬於生物學，基因工程一類的新興學科。
但是這種昆蟲培養出來的低級蠱蟲，靈性有限，並不能像嘟嘟那樣，直接心靈溝通。隻能像現在這樣用簡單的方式進行一些簡單信息的傳遞。
“哦？附近有十幾個沒被寄生的？到底是市中心的繁華區，人數可不少，希望其中有天命的人吧。”
一躍跳下高樓，裙擺飄飄，穿行於樓宇之間。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飄蕩在空中的塑料袋。
沒了顧忌的虹果果，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給公司添了多少麻煩。雖說深更半夜的，沒事看天的人不多，但總有那麼幾個向往星空的存在。現在手機的變焦能力，真有手快的拍到了女鬼夜行圖。
輕功的速度，手機的對焦能力可跟不上，除非是專業的高速相機。隱約的人形，豔紅的裙裝，模糊的圖像，黑夜的背景，可不就是鬨鬼了麼。有膽小被嚇的報警的，也有膽大的，把照片發到一些網絡平台的。迅速引起了公司的注意。
隻是好在這裡已經不歸黃爍所在的雲盾安保管了，也許是下意識的避開黃爍的想法，虹果果離開了中原局控製的範圍，倒是不至於再給黃爍增添工作。這裡是西域局的勢力範圍，對外的身份是京西物流，以長安城為中心，監控西方。也是逍遙的老對手了。
說起來這京西物流也和黃爍不乏淵源，最初發現他身份的，把他玩家身份曝光給黎夏月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京西物流的人。追著逍遙的信息，跑到了中原局的地盤。做了個順水人情，為了減少中原局對他們跨區行動的不滿，就賣了一個黃爍，換取黎夏月的沉默。雖說以雲盾安保目前的狀況，京西物流真不必在意，但是風水輪流轉，畢竟都是係統內的人，不撕破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