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李自成帶著農民起義軍殺入京城,沒幾天就迷失在了花花世界的糜爛中。滿清更是不堪,蠻夷一般的八旗子弟一進入京城,就迅速被這花花世界消磨掉了精氣神。
現在這個時間點,稍微還好點,畢竟是初期,雖然已有征兆,但起碼沒爛到根子。但是這些八旗子弟,開國初期,封賞豐厚,有錢有閒。周圍依靠他們賺錢生活的服務行業自然應運而生,雖然後世聞名的八大胡同要到乾隆時期才定型,但是類似的存在從來不缺。
這個薩查好賭,隻不過漢人玩的太複雜,他搞不明白。賭博這種事,不懂的話很難上癮,最容易上癮的就是那種規則什麼的都懂,自以為研究透徹,能夠大殺四方的人。所以大多數賭博方式都儘量簡單,方便坑人。
薩查不懂漢人的那些玩意兒,他賭的自然是自以為擅長的賭馬鬥狗。不過馬場離得遠,在城外,公務在身去的倒是有限。倒是狗場,就在軍營附近就有幾個,他是老主顧了。
黃爍並不知道薩查常去的是哪家,但也無所謂了,因為那個小孩本來要通知他獲取下一步指令的地點就是附近的一家德勝狗莊。
鬥狗是一種陋習,尤其是黃爍這樣的人是完全接受不了的。他更寧願去看真人搏鬥,起碼那是兩個個體意識自己的決定。但任務在這裡,沒辦法,隻能咬著牙往裡走,臉上還要保持從容和一點點狂熱,有點賭徒的樣子。
果然是熟客,沒到門前就有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
黃爍雖然讀取了記憶,但是那種奴隸都不如的小屁孩自然沒有這種地方的記憶,多說多錯,而且黃爍懷疑這裡可能是白蓮教的一個據點,周圍還不知道多少眼線。隻能冷冷生硬的說了一句。
“老樣子。”
然後就被領到了一個雅座。所謂雅座,這等粗俗之地也雅不到哪去。京城連遭兵災,大明朝積累的那點雅性早就被破壞殆儘了。就是搭了個稍高些的台子,有桌有椅。幾碟不上檔次的乾果點心,一壺糙茶或酒水,就算上座了。
也正是這種粗糲,才更吸引這些丘八和附近的混混。
黃爍故作鎮定,熟客一般的坐下,心中卻早已煩悶難耐。他的任務有問題,在問過段老和小家夥的情況後,黃爍就有了清晰的認知。
初級場隻是篩選之地和試煉之地,任務往往直接明確,畢竟隻是讓大家適應一下遊戲而已,真正的難度在中級場才會展開。以往幾場,雖然難度很高,但是內容卻不複雜。
但這一次,如果沒有對比,黃爍也就自認倒黴了。可是無論段老還是小家夥,可以清晰地察覺,任務內容極為簡單,隻是過程必然困難,因為這一場有了玩家陣營對抗的概念。玩家可比NPC難以掌控的多,憑空讓水渾了不少。但增加的也是難度,不是複雜程度,說白了就是保護好自己的BOSS,弄翻對麵的BOSS,最經典MOBA遊戲模式。
但自己呢?開局卻成了莫名其妙的解謎遊戲。他現在都不敢想,萬一被白蓮教懷疑了身份,背後再捅他一刀,他這場遊戲該怎麼混?本來挺好的開局,大內侍衛,近水樓台的。一旦成了朝廷叛逆,白蓮教叛徒,黑白兩道路全堵死了,若大的遊戲,還有他的立足之地麼?
更重要的是,莫名其妙連續兩場遊戲和白蓮教糾纏不清。本就有了疑心的黃爍,現在已經可以七八成的確認,自己有問題。這問題和白芷仙脫不了關係,更和那個斷刃息息相關。十有**就是當初打入自己體內的那些蓮花和莫名其妙七級的離魂咒。自己體內應該留下了什麼和白蓮教息息相關的印記,這才讓遊戲分配身份的時候,優先把自己植入進了和白蓮教有關的身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