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現在的黃爍才算得上一個真正的中級場玩家,比著那些頂層的玩家,缺的不過是時間的積累。而時間這玩意兒...對於玩家而言,對於遊戲而言,也是一種資源,一種可以獲取的資源。
黃爍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不記得什麼時候醉過去的。等他醒的時候,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強悍的身軀並未留下什麼難受的後遺症,帳外太陽高照,似乎是中午。帳內,隻有自己,戚長征已經不知所蹤。
舒展著身體,走出帳篷。才發現...連大營都沒了,就他這個帳篷孤零零的立在野外。外麵倒是有一隊士卒守著,隻是明顯是男兵,不是唐賽兒手下的親衛女兵了。
“壇主!”
黃爍還在恍惚間,一聲驚喜且淒厲的呼喊響起。那隊士卒痛哭流涕的跪倒在黃爍麵前,七嘴八舌地訴說著什麼。
以黃爍現在的記憶力,稍加回憶就想起了這幾張臉。正是當初跟著自己的那幫白蓮教眾,自己的那支彪騎營。當初他為了培養班底,雖然不會什麼兵家手段,但是也借助祭祀,幫這些人引入了白虎星力,改造身體。同時傳了他們基礎槍法一類的基本功,幫他們掌握自身力量。原本寄予厚望,作為一股精銳戰力。可惜,後麵事態逐漸脫離控製,也就顧不上這邊了。
唐賽兒把這些人派來乾什麼?交還給自己?當初上百人呢,隻還來這十八個算什麼?
“其他人呢?”
其中一個似乎是頭目的教眾,哭喊道。
“當初壇主和佛母衝突,佛母大開殺戒,殺的我們隻剩二十多人。本已被囚禁,聽說壇主死了,有幾個兄弟也自儘隨了壇主而去。我們幾個嗔念太深,一心想要報仇,才留得殘命。但佛母突然告訴我們,壇主你沒死,之前死的是個奸細。壇主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近百個兄弟就這麼死了,不明不白啊!到底誰是仇人?我們十八個,就是為了仇恨才留著這條命的。”
黃爍一臉悲愴,抬手扶起了麵前之人。
“有,有仇人。魔門魔師宮,方攔江!當日我被東廠廠公帶人圍殺,是這個方攔江救了我。但卻也借機把我囚禁,用魔相道的弟子易容替代了我。佛母清理內奸倒也沒錯,兄弟們忠心為主更是沒錯。這血債,隻能歸於魔師宮和方攔江。”
“魔師宮,方攔江...”
十八人默默地念誦著這兩個名稱,如惡鬼般低吟,越念越陰森,越念越殺機四溢。
“對了,我帳內另一人呢?還有佛母她們呢?”
“壇主帳內那人早上醒來,留話要回洞庭一趟,讓您先行回京。佛母她們也是早上拔營的,去向未和我們通報。”
黃爍看著眼前跪著的十八人,有點抓瞎。怎麼處理呢?雖然話說開了,但他們明顯已經和起義軍,和唐賽兒一脈有了裂痕。留在這裡顯然不合適。
算了,帶著吧。反正人不多,還算好安排。
“罷了,你們跟我去燕京吧。找機會把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