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戚長征要回洞庭和幫裡人商議。否則這種拖朝廷後腿的事他怕是很有興趣。不過也不合適,他的目標太大,極易被認出。這等關鍵時刻,他就算有時間,怕是也不敢冒然得罪朝廷,把怒蛟幫推到風口浪尖。
想來想去,合適的幫手也就隻有大叔父子了。
而且這位邪歌,實力太強,給黎夏月的壓力太大。雖說口頭上答應了黃爍,會讓黎夏月。但是上次接觸後,黃爍也發現了,這孩子在大叔麵前和在人前完全兩個樣子。在他人麵前的邪歌,邪乎的厲害。口頭上答應的事,這貨還真不一定在意。
要治熊孩子怎麼做?很簡單,找家長。
上次見麵,雙方留下了一些安全聯係方式。所以黃爍很容易在帝都的一家大藥店找到了一派名醫風範,坐堂治病的大叔。
對於黃爍的突然來訪,大叔還是很高興的。上次見麵聊的就不算儘興。兒子在一邊老是關鍵時刻就打斷,而且還早早的結束了聊天。
大叔的年紀在那裡,比上比不得段老有那麼強的責任感。比下,也不如這幫年輕人這麼拚。他在遊戲裡最大的動力就是保命治病。之前生命有壓力的時候,還拚一些。但是現在命保住了,也看到了治愈的希望,更重要的是,身邊還有一個強勢的兒子。大叔性子中的淡然也就愈發的表現出來了。
即沒去摻和江湖大事,也沒去努力發掘任務。人家就待在藥店裡,安安穩穩的提升醫術,過的悠然自在。
但是悠然歸悠然,不適還是有的。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他兒子來京以後,就忙了起來。高端玩家自有自己發掘任務的一套手段,正常來說越是高端玩家在遊戲裡越忙。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大叔獨自一人,要說不孤單那是假的。見到黃爍找上門來,那是相當的高興,拉著黃爍到了對麵的小酒館,品著二兩小酒,就聊了起來。
三兩句就聊到了複雜的父子關係上。
一說家庭關係,大家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婆媳關係。其實相比於婆媳關係,真正複雜的往往是父子間的關係。
我們的傳統中,父親往往是權威的代表。既是一家之主,也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而兒子是希望,是未來。望子成龍,是每一個父母的最基本的願望。所以父親對兒子,往往是矛盾的,即希望兒子能聽自己的話,遵從自己。又希望兒子能超過自己,有更好的前途。這樣矛盾的希望,往往造成父親在對待孩子的時候,總是有種彆扭的感覺。
同時,作為兒子,父親既是榜樣,但同時也是保守,陳舊,過時等等詞的代名詞。往往隻會和父親分享結果,並不願意在過程中過多的和父親交流。
邪歌就是這樣,他雖然幫大叔,但並不喜歡讓大叔參與到他的任務中去。往往都是把大叔安置好以後,就讓大叔安心待著,坐享其成。這讓大叔還是很有失落感的。
大叔經曆過生死,也在遊戲中嘗儘了人家冷暖,他深深知道遊戲不易。但是男人間,往往報喜不報憂,親人間相互展示的也隻有成功後的風光,最不願的就是最親的親人看到自己的艱難。大叔可以想象兒子能有現在的成就,過程中要吃多少苦。他也看出來了兒子有很重的心事,幾近心魔。但是乾著急,卻始終沒找到合適的介入方式。
正好黃爍來了。大叔信任黃爍,大家生死之交,可以說大叔這條命就是黃爍救的。大叔也清楚黃爍的心性,也許正是能幫兒子破除心魔的人。上次兒子在,有些話說不透,今天隻有兩人了,大叔拉著黃爍,大倒苦水。
黃爍和邪歌不熟,一直也隻把他當做一個遊戲高手對待。但聽了大叔的訴苦,才知道高手也有高手的心結,也有高手的麻煩。這邪歌的問題還真不小。信仰崩塌有多可怕,他這個業餘白蓮教徒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本來是找人幫忙的,沒想到反要幫人忙,隻能說世事無常,這世道變化的也太快了。
事關重大,這事還要好好想想,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