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紅與那名同學關係還算要好,見她居然沒有知會自己一聲,就突然退學,心中更加驚異,打定主意要調查清楚這件事。
她放學後便直接去那名學生家中,詢問相關事宜,然而那名學生吞吞吐吐,就是不肯把具體事情告訴她,隻說是和學生會會長有關,還叫她不要去找會長麻煩,都是她自己的錯。
伊紅想到班上同學關於周憐舟的各種評價,說他冷麵無情,嚇哭過好幾個學生,還撕過某個學生遞給他的情書——在小學生的世界裡,這已經算的上是十分惡劣的事件了。
伊紅便覺得,定是周憐舟欺負了這個學生,說什麼也要為她打抱不平,但那名學生哭哭啼啼,就是不準她去找會長,說畢竟是她曾經喜歡過的人,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聽到這時,艾薇的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心想,這難道就是人類之間的愛恨情仇,果然複雜又深奧。
然而周憐舟口中的故事與伊紅的訴說完全不一樣。
在他口中,那名女生是因為犯了大錯才被校方強製退學的,與他的私人生活沒有任何關係,還讓伊紅不要隨便汙人清白。
伊紅:“哈?那你倒是說說她犯了什麼錯誤!”
周憐舟:“這是彆人的**,我不可以到處說。”
伊紅:“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
周憐舟:“若你非要如此認為,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是不會隨便泄露彆人的**,尤其是在那個人已經退學的情況下。”
伊紅氣得直咬牙:“這件事先放一邊,到時候我自己去問老師,我再問你,赤湖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彆告訴我,當時你根本不在場,把赤湖扔到封閉實驗室的人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
周憐舟嚴肅道:“封閉實驗室?那地方很危險,你們不要那邊走動。那位叫赤湖的同學有沒有受傷,需要醫生來看看嗎。”
伊紅眼角發紅地說道:“他的身體受到奎科斯裡輻射影響,部分腦細胞進入超頻生長狀態,情感腦域停止發展……”
周憐舟的表情更加嚴肅:“你不應該來找我,你應該去找治療輻射影響的醫生,越快接受治療,輻射影響越小……”
他邊思索,邊說道:“情感這方麵的話,我記得之前克裡斯博士有提純過一種藥物,能有效治療情感認知障礙,也許在這種情況下能起一點作用……”
伊紅:“夠了!周憐舟,我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是你讓我的弟弟變成了現在這樣,你就應該付出代價!”
伊紅的臉頰兩側冒出短小的羽毛,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眸驟然縮成豎瞳,她如蛇類般裂開嘴,呈乳牙狀的毒牙分泌出蜜糖似的液體。
然而她並未對周憐舟做什麼,反而嘴巴一癟,啪啪落淚。
她哭道:“都是因為你,我弟弟才不認識我了,為什麼要進行封閉實驗,又為什麼要把我弟弟帶過去,為什麼總是要讓他受傷……難道就因為他一直沒能考上二年級嗎?”
艾薇蒙在原地,覺得自己已經聽不懂伊紅在說什麼了。
周憐舟盯著那雙豎成直線的眼睛,慢慢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弟弟不是被我扔進去,他是被研究人員帶進去的,三個月前的那場高級醫療,我在外麵旁觀。”
“你大概看見了我的身影,才會以為是我做的,但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是在治病?”
伊紅的哭腔一頓。
周憐舟了然道:“看來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