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紅繼續說:“而且肯定也不可能是小周周,小周周他……他……不是吧,第一名是小周周!?”
她終於醒悟過來,整個人如醍醐灌頂般,在刹那間想明白許多事情。
她張大嘴巴,格外淒厲地叫道:“這不可能!”
周憐舟把手縮到袖子裡,哈了口白氣,似乎有點冷。
他聽見伊紅的尖叫,很感興趣地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伊紅激動地握住他的肩膀,搖晃道:“第一名那麼擅長進攻,怎麼可能是防得那麼嚴實的你啊!我絕不承認身為攻球手的我,居然打不穿另外一個攻球手的防禦!”
周憐舟動作自然地拂去她的雙手,淡淡說道:“承認吧,我就是比你優秀。”
伊紅:“……”不甘心。
忽然想起什麼,她又露出燦爛的笑容:“但是,這一局是我們贏了,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哦!”
赤湖涼涼說道:“你還要不要臉啊,明明就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伊紅接著冰刀鞋的高度優勢,飛快地捂住他的嘴巴,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管,這次就是我們贏了!小周周必須要履行自己的諾言!”
艾薇舉手說道:“這樣吧,算我們雙贏,我們答應小周一件事,然後小周也為我們做一件事。”
伊紅覺得自己有點吃虧,正猶豫著,赤湖二話不說舉起手,大聲道:“我沒問題!”
伊紅瞬間就怒了:“你沒問題,我有問題!你還要不要臉,明明連球都沒碰到過,憑什麼分享我和艾薇的勝利!”
赤湖氣勢洶洶地懟回去:“哪有!我不僅碰到了球,還被球打了!我那是因為帶傷不得不下場好嗎!”
伊紅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擼起了袖子,就要教阿弟怎麼做人。
赤湖見機行事的速度極快,轉身跑到冰場外,踩在瓷磚地板上,高昂頭顱地說道:“你過來啊!過來啊!你過來打我啊!”
充分用行動表明了什麼叫做作死沒有極限。
伊紅森森磨牙,弟也不叫了,哥也不喊了,直呼其名道:“赤湖,你給我等著!”
赤湖自認為安全無比,拿下巴看人:“你來啊,我等著!”
伊紅踩著冰刀鞋,風似的飛向了欄杆處,雙手撐住欄杆,一個用力跨了過去,沉重的冰刀鞋落在地板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赤湖呆了呆,垂死掙紮道:“滑冰鞋不準穿出冰場的。”
伊紅勾住他的脖子,“沒事,有周大會長打掩護,我不怕。”
赤湖笑得比哭的還慘:“我怕。”
伊紅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你怕什麼,我下手很輕的。”
三秒後。
“救命啊!!!殺人了!!!出人命了!!!”
艾薇聽著赤湖淒厲的叫喊聲,不忍直視地偏過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果然弟弟還是弟弟啊。”
周憐舟不置可否,轉身去收拾器材。
艾薇哎了一聲,連忙跟上去,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小周,你想好要讓我幫你做什麼嗎?哦對了,球杆壞了是不是要賠啊?”
周憐舟頓了頓,說道:“沒關係,在正常使用過程中自然損壞不用進行賠償。”
他說完就蹲下身,認真檢測檢查冰球,纖細的手指觸碰冰冷透明的球麵上,更顯蒼白。
周憐舟忽然抬起頭。
從艾薇此刻站著的角度看去,能透過細碎的劉海,把那雙碧綠的眼眸全部收入眼底,每個細節都是那麼清晰的,像是午後的夢境。
他說:“我還沒想好。”
艾薇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小周媽媽那抹極為豔麗的口紅,紅的明豔,紅的璀璨。
看似與這片湖水般的碧綠截然不同。
卻又在某種程度上有著難以否認的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