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邊臉發青。
什麼叫今天一天都沒見著?我昨晚在醫院裡睡的,上午才有,你見的是鬼啊?
他又歎了聲,“這樣不行。”
我另外半邊臉也青了,“這樣是不行,我手機快沒電了。”
電話裡靜了不到三秒,霍時安炸了,“手機沒電你打什麼電話?不知道快沒電了,輻射有一千倍以上?”
我納悶他轉的醫院什麼環境,能吼這麼大聲。
他糙我,糙個沒完。
我被他糙的火氣上來了,“還不是你非要跟我逼逼?”
他的氣息粗重,語氣非常的平靜,平靜的有點嚇人。
“我在跟你談戀愛,你說我逼逼,方淮,你想氣死我就直說。”
我眼角直抽,“好了,我錯了,你不是逼逼,是談戀愛。”
霍時安大人有大量的說,“明天來看我,早點來,要是你來晚了,獎勵就沒有了。”
我剛才理虧,不敢惹他了,現在給他順毛,“好好好,我早點去,你睡吧,晚安。”
他不吱聲。
我扶額,這祖宗還想乾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大會,他冷哼,“你怎麼這麼半天沒響聲?還要我說?”
我說,“可能真的要你說一下。”
他像是沒料到我是真的不知道,愣了小會,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晚安吻!”
我,“……”
.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我媽就出門了。
她來這邊又是出差,又是會老友,忙的要命。
我在桌上看了她留的字條。
說是中午不回來吃,晚上不一定,讓我不要管她。
我打掃了衛生,還沒坐下來歇會,手機就響了。
秦衍約我喝茶。
我不知道霍時安那邊有沒有其他人,方不方便接電話,就給他發了個微信,沒說什麼,隻有個紅包。
這是小暗號,我得知道手機那頭是不是他本人。
紅包剛發過去,霍時安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我說我得晚點過去。
他不高興了,“說好的早點來,你現在突然跟我說要晚點,你得給我個說法。”
我說,“臨時有事。”
他試探的問,“是不是那老男人找你?”
“人也才三十多。”
我說,“你要說他已經老了,那不就是說,我倆也就隻能再年輕個十來年?”
霍時安的聲音一沉,“真是他?”
我嗯道,“約的大豐路那邊一咖啡廳,叫什麼格。”
“不是說喝茶嗎?”他冷冷的說,“還去那麼有情調的地方?”
我慢悠悠的問,“你去過?”
他的求生欲強到捂不住,“不是一個人去的,還有其他朋友,小陳也在。”
我不敢置信,“你在圈內有朋友?”
他冷笑,“我不能有朋友?我會吃人嗎我?”
我噗嗤笑出聲。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跟我笑。”
霍時安皺眉頭,“不去不行嗎?”
我說,“還是去一趟好。”
“秦衍那種人有腔調,講高雅,不會亂來,我跟他好好說,沒問題的。”
他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去可以,我倆要保持通話中,我聽直播。”
我正往玄關那裡走,聽他這麼說,一不留神踢翻了垃圾簍。
看著地上的垃圾,我想到自己才打掃完,頭毛皮裡就冒火星子。
偏偏電話那邊的霍時安還不乖,我吼了聲,“你給我閉嘴!”
他大概是懵了,所以沒立馬頂我。
我把垃圾簍撈起來,歎口氣說,“時安,你還當我十八九歲?”
他默了默,一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樣子,“你到那兒跟我說聲,我五分鐘後給你打電話,這樣總行了吧?”
我哭笑不得,“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那老男人在圈子裡名氣那麼大,經驗豐富的都能開班了,你長這麼大就我一個,經驗連人零頭都夠不上。”
他涼涼的說,“我能不擔心?那我心得多大啊?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心比天大?”
我知道他是緊張我,怕我吃虧,“行了,我保證去看你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
他哼道,“頭發絲也不掉?”
我說,“要不我出門前把頭發一根根拽下來,一根根數清楚,再粘上去?”
“……”
不等他說話,我就語氣煩躁的說,“因為跟你說話,我把垃圾簍踢翻了,一會還要掃一遍。”
“你這是在暗示我,你不喜歡搞家務,希望以後我來搞?”
他嘖嘖,“想要我搞就說。”
我的臉抽了抽,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