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哈欠,“跟你說個事,班長想來看你。”
霍時安看我看的發愣,一臉“我的智商已欠費停機”的傻逼表情。
我抓了個橘子丟他身上,見他瞪過來,就接著往下說,“班長想請你當伴郎。”
霍時安挑眉,“他不是有對象嗎?我記錯了?”
我說,“不是他結婚,是他弟弟。”
“就是那個比咱低第一年級,讓你幫忙寫英文情書追你前桌校花的小胖子。”
他似乎搜到了相關回憶片段,臉扭了扭。
我也在搜著那段記憶,霍時安當時答應了。
因為小胖子知道他在收集海賊王的卡片,下了血本的對症下藥。
那套卡片在霍時安手裡待了不到一分鐘,就到了我的課桌兜裡。
我那會兒超級迷戀海賊王,他收集卡片純碎就是為了逗我開心,我開心了,就會去他家的閣樓上跟他玩耍。
一玩就是一下午。
霍時安的喊聲讓我回神,我斂去眼底的懷念,“乾嘛?”
“我還問你乾嘛呢,話說到一半就成癡呆樣。”他隨口問道,“小胖子的新娘是哪個?”
我說,“就你前桌校花。”
他的麵上出現幾分驚訝,“這麼勵誌?”
“可不是,我知道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的反應,校花還是原來的那個校花,小胖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小胖子了。”
我拿出手機點進圖庫,翻到一張照片給他看,“小胖子現在是模特身材,又高又帥。”
“我問你,”他莫名其妙的跟我亂發脾氣,“你存這小子的照片乾什麼?”
我一臉懵逼,“給你看啊。”
他呆愣幾秒,若無其事的說,“我已經看過了,刪掉吧。”
“……”
霍時安看我刪了照片,滿意的說,“既然都是熟人,那就去吧。”
“什麼時候結婚?”
“元旦。”我說,“班長是擔心你行程太滿,所以提前兩個多月跟你說。”
他低頭剝橘子,“元旦我好像有個雜誌要拍,回頭我跟老劉講一聲,讓他給我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要是不行就挪到夜裡拍。”
我蹙眉,“夜裡還拍雜誌?”
“拍啊,”他準確的把橘子皮拋進不遠處的垃圾簍裡,“大多都是過了零點才開始。”
我看他橘子丟過來,就下意識接住,聽他說,“彆愁眉苦臉,我腰好腎好哪兒都好,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他捂住餓狼的一麵,衝我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要是不信,你等我腿好了,我讓你驗驗貨。”
我吃我的橘子,不搭理他。
沒過一分鐘,耳邊就響起他低沉的聲音,“方淮,老劉今兒跟我說好幾家都正式搞起來了,網上全是水,要水個三五天,我習慣了,你不行,所以你最近不要上網了,不要管那些,我倆過我倆的。”
我咽下嘴裡的橘子,垂著眼皮看他寫在我手心裡的詩。
“鍵盤俠們不講理的打一炮就換地兒,不管一地狼藉,咱的確不能因為那一炮就一蹶不振,日子是自己的,還是得自己過,好好過,但是……”
頓了頓,我歎口氣,“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管是有大招還是小招都要給我憋著,藏著,能彆騷就彆騷,儘量克製,尤其是這段時間。”
他仿佛被命運擊垮的往床頭一癱,“得嘞,感情豐富也是你哥哥我的錯。”
“……”
病房裡的采光非常好,不像醫院,像度假村,很享受。
我吃完橘子就窩在沙發裡,打了個哈欠,有些昏昏入睡。
霍時安要是沒砸到腿,我倆從頭開始以後就是做做做。
他現在做不了還要招我,看我窩在他夠不著的地方,就跟我膩歪起來,依次用一二三四聲喊我的名字。
“方淮,方淮?方淮~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