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喜歡跟霍時安玩耍, 覺得那是一種靈魂之間的交流。
絕對的真善美。
我就跟他耍,彆的小夥伴我耍不起來, 想都沒想過。
分開五六年後, 我倆再在一塊兒玩耍, 各種不適應,好像哪哪兒都不太對勁。
直到我跟他磨合了幾次才找回原來的感覺, 現在更喜歡了。
反正每次玩耍, 我一開始都是活蹦亂跳,可勁的招霍時安, 最後半死不活,要是他再拽我玩,我就死給他看。
下一次玩耍,我繼續活蹦亂跳。
就單單對我倆來說,要是不折騰, 那就不叫愛情。
玩兒嘛,不是在戶內就是在戶外, 我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大多時候都在戶內玩。
霍時安是有的玩就行,他不挑, 關鍵是也不敢。
所以我倆其實一起玩耍的次數多, 花樣少。
這次時隔幾年給他過生日,我為了讓他高興, 就突破自我的跟他做視頻遊戲, 做足了功課。
不誇張的說, 我高考都沒這麼用功。
遊戲從七點多開始,持續了快兩小時,要不是霍時安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智障一樣,各種要求我再做一遍,再做一遍,我不會搞那麼長時間。
我要關視頻,霍時安不讓我關,他坐在車裡,臉湊到手機上,不說話,就一眼不眨的盯著我。
那眼神讓我有點發毛。
儘管我知道他一高興肯定要找我玩兒,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還是條件反射的感受到了一絲生命不能承受之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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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怕了?”
霍時安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啞聲說,“可以啊方老師,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我坐月子似的窩在被子裡,生硬的岔開話題說,“劇組還在吃飯吧,你趕緊回去。”
“說的什麼屁話,”他沒好氣的吼,“我現在能回去啊?我他媽下了車,就會被人當流|氓抓起來!”
“……”
他吼著吼著就委屈上了,“外麵能開視頻嗎?還是第一次開,你想過我的承受能力沒?會死人的知道不?”
我故意把臉一板,“沒下次了。”
他瞬間換了副麵孔,跟我嬉皮笑臉,“彆,有下次。”
我不留餘地的說,“沒了。”
“有的,你彆嚇唬我,”他惡心巴拉的哄道,“淮淮乖啊,你哥我年紀大了,禁不住嚇。”
“……”
我跟他打了會兒嘴炮,結束了視頻通話,手機有點發燙。
這就是一場視頻遊戲產生的溫度。
麵對麵起碼會高三五倍。
但是麵對麵做不成遊戲,估計剛開始霍時安那家夥就不行了。
然後我也不行了。
十點出頭,我收到霍時安發的微信,叫我去他那兒。
我以為他今晚有安排回不來,打算洗洗上床癱著,養精蓄銳,等零點的時候給他送祝福。
沒想到他還能挪出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到的。
我換掉睡衣,臨走前把房間垃圾簍裡的袋子攏了攏,一股子刺鼻的腥味往我頭腦裡吸,我差點沒連同垃圾簍一起扔掉。
俗話說的是對的,人會嫌棄自己。
我快速把垃圾袋紮好拎出來,瞥見床腳有個紙團,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之前我揉著一個個紙團,天女散花似的在房裡亂丟,收拾的時候有漏掉是正常的。
我默默的再把垃圾袋打開,胡亂將紙團塞進去,沒忘記打肥皂洗手。
媽的,操,我有多不嫌棄霍時安,就有多嫌棄自己,真是邪門。
我剛走到門口,我媽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個時間點有點微妙。
我一邊接電話,一邊猜想著,聽到那頭我媽問我在哪兒,心裡差不多已經知道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在家啊。”我低頭把腳往鞋子裡塞。
甄女士下一秒就說,“馬上就要出門了吧。”
剛夠到車鑰匙的我,“……”
這都能猜到,不愧是我親媽。
甄女士不鹹不淡的來一句,“一個多小時後就是霍小子的生日,他會不讓你過去?”
我笑著說,“媽,您神了啊。”
“彆跟你媽皮。”甄女士恨鐵不成鋼的說,“慣吧,你就慣吧。”
我撓了下鼻尖,“他生日啊。”
甄女士絲毫不給麵子的說,“不是他生日,大晚上的他讓你過去,你也會屁顛屁顛的照做。”
“……”
我在心裡為他說話,感情是相互的,都要付出,他還不是每天挖空心思的想跟我多待一會兒。
“媽,要是時安知道你還記得他生日,肯定很高興。”
“那不是因為你倆生日挨著?”甄女士想想就來氣,“以前他生日我還給他燒過一桌子菜,平時也沒少來家裡蹭吃蹭喝,我拿他當半個兒子,他倒好,非得做我兒媳。”
我抿嘴憋笑。
甄女士問,“他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