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上百萬的寶馬車被炸成灰燼,畢雲耀氣得臉上的刀疤又猙獰了幾分,他大聲怒吼道:“兒子,你告訴我,特麼的這是哪個混蛋乾的,看我不弄死他!”
畢雲耀一聲吼,圍觀群眾聽到之後嚇得差點心臟都跳出來,甚至有些人覺得連剛才目睹炸車的時候都沒這麼驚嚇。
畢雲濤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得意呀,他指著陳昊惡狠狠地說道:“爸,就是那小子,就是他炸了我的車!”
畢雲耀順著畢雲濤手指指出來的方向一看,看到炸車的人是陳昊的時候,頓時激動地一拍大腿,改口說道:“炸得好啊!”
畢雲濤頓時整個人都懵逼了,他瞪著眼珠子不敢相信地問道:“爸,我說那小子炸了我的車,你怎麼還說炸得好呀?”
“難道炸得不好嗎?你看這炸出來的灰,比白色深些,比黑色淺些,穿插於黑白兩色之間,更有鐘暗抑的美,不比黑和白的純粹,卻也不似黑和白的單一,似混沌,天地初開最中間的灰,有點單純,有點寂寞,有點空靈,卻是最像人的顏色。”畢雲耀深沉地分析道。
“爸,你這話什麼意思?一百多萬的寶馬就這麼被炸了,你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那小子!”畢雲濤聽得雲裡霧裡的。
“嗯,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畢雲耀點點頭讚同地說道。
“爸,那你快上去給我報仇,那小子跟邊上兩個女的是一夥的。”畢雲濤得意地說道。
畢雲耀沒有再搭理畢雲濤,徑直走到陳昊麵前,伸出右手滿臉堆笑著說道:“陳少,原來你也在這裡呀。”
“嗯,耀爺,是很巧。”陳昊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陳少,咱兩誰跟誰呀,上次你的恩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就彆叫我耀爺了,直接叫我老耀吧。”畢雲耀和氣地說道。
陳昊點點頭,然後裝作愧疚地問道:“老耀,剛才我失手炸了你兒子的車,真是不好意思,具體要怎麼賠償,你就直說吧。”
畢雲耀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道:“陳少,你看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你炸了我兒子的車,我怎麼會怪你呢,我那是感激都來不及呀。”
“爸,你特麼今天出門沒吃藥嗎?這小子炸了我的車,你還感激他乾嘛?”畢雲濤不爽地問道。
“逆子,這是你跟我說話該有的態度嗎?人家陳少炸你的車那是給你麵子,你還不快點跟他說聲謝謝?”畢雲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畢雲濤這下是徹底地懵逼了,他原本打電話叫畢雲耀過來是要弄死陳昊的呀,結果現在畢雲耀一口一個陳少叫得非常親密,甚至還說要他去跟陳昊說謝謝,這特麼不是吃錯藥是什麼?
“爸,他炸了我的車,我還跟他說謝謝,我可沒老年癡呆。”畢雲濤生氣地說道。
“啪!”畢雲耀頓時氣得一巴掌扇在畢雲濤的臉上,這一巴掌光是從聲音上聽起來就知道是攢足了力氣的。
“踏馬的你的意思是說我老年癡呆?”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給我說,現在就說!”畢雲耀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