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意義?”張克達明顯已經不爽到了極點,“你剛才說,沒有任何意義?”
這張克達似乎耳朵並不好使,不斷地向陳昊重複確認。
陳昊扭頭看著他,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郭京飛假裝著急地衝著陳昊叫道:“陳昊,你這麼說話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就你現在肚子裡僅有的那點墨水,你連給彆人提鞋都不配,你居然還敢質疑!”
張克達擺擺手,示意邊上的郭京飛不用激動。
蹲下腳步,張克達攔截在陳昊的身前,冷冷地質問道:“陳昊同學,既然你說我開講座沒有任何意義,那麼,我倒是想請教你,你覺得什麼才有意義?”
“在我看來,做任何事,無外乎興趣二字,有興趣自然會專心去學,沒興趣的,就是趕鴨子上架,效果到底有多少,我想,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
張克達的臉色一變,冷哼道:“興趣能頂個屁用!真要提到興趣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完全憑借自己的興趣乾一輩子?還不是要有人在後麵催著他們。”
“應試教育,又被成為填鴨式教育,將知識一味灌輸給學生,隻是為了使其快速增肥,而忽略鴨子劃水生存的能力,這樣的教育,真的有意義嗎?”陳昊看著張克達,冷冷地問道。
張克達的臉色,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已經變成了一張豐富的調色盤。
一會兒紅一會兒黑,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瞪大眼睛瞪著陳昊,牙根緊咬。
如果不是為了顧及自己的形象,他早就氣得一拳頭揮到陳昊的臉上去了。
“陳昊同學,我剛才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不跟你爭論,但是既然你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跟我講話也沒有最起碼的尊重,那我覺得,我也不需要用客氣的態度跟你講話。”
張克達氣得渾身發抖。
從一開始的文學作品鑒賞,到詩詞創作,逼都被陳昊裝走,現在,陳昊又當著其他人的麵,說他辦的講座沒有任何意義,這特麼要是還能忍得下去的話——
不,明顯忍不下去。
張克達冷冷地看著陳昊:“陳昊同學,如果不采用應試教育,你覺得以你們現在這個年紀,有多少人有足夠強的自控能力去讓自己好好學習?華夏的未來是要交到一批有能力的年輕人手中,而不是交到廢物手中的!如果誰都按照自己的興趣去做事,那這還不亂套?”
張克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雙手激動地上下比劃,麵部表情近乎猙獰。
邊上的郭楠顯然是嚇尿了。
他本來同意郭京飛帶同學過來,是為了讓他們兩個見識大場麵的,誰能想到陳昊一來,就惹得張克達如此生氣。
大家都是混同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他作為江陰市作協的副主席,造成這樣尷尬的局麵,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呀。
“老張,彆生氣了,彆跟孩子一般計較,要是氣壞了身體,這可是文學界的一大損失呀。”
郭楠上前,連連拍著張克達的肩膀勸慰道:“好了好了,彆生氣了,晚上我請您吃飯,給您賠個不是,您覺得怎麼樣?”
“哼!”
張克達的氣顯然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消下去的。
他怒視著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