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虛點在青年的唇上,含笑問他,
“道友介意我這樣碰你嗎?”
老子緩緩搖頭。
他的目光依舊是平靜溫和的,沒有因為靈心的觸碰而有任何改變。不避開,亦不靠攏。自端坐原處,如如不動。生動演繹了道法自然。
“不介意就好。”
說完,靈心緩緩靠在了他的肩頭。
那道袍的樣式十分保守,領口一直遮到了喉結處。
靈心的手指下移,把那衣領往下拉扯了些許。像是對那凸起的喉結好奇一般,輕輕點了點它,而後將唇瓣貼上,輕輕地吮吸了一下。
“嘖……”
她輕笑了聲,聲音柔媚,又帶著一點女孩般的天真得意。
“我還給元始道友留下了專屬的印記……就像這樣……”
靈心鬆開了他,卻在他的喉結處落下了一點桃花瓣似的粉紅。
那是心魔特有的印記。
靈心自己也沒想到,她才在玉虛宮對元始說過專屬於他,這麼快就又給了他的兄長。
她又問,“老子道友覺得如何?”
老子垂下眼。淺灰色的眼底如水如鏡,倒映出她的模樣。
他頷首答,“善。”
善在何處,他也沒說。讓靈心感覺很是敷衍,無法繼續。
顯然三清的大哥並不像他的弟弟那麼好搞。心魔的天賦也沒能讓靈心嗅到一絲波動的情緒氣味。
靈心已經有點想念好搞的元始了。
她還記得元始當時的反應。
儘管麵上還繃著副威嚴冷肅的樣子,卻因她的舉動而亂了呼吸,渾身僵直。情緒更是直接爆表。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坐直了身體,手指繞到青年的頸後,把額頭貼了過去,與老子的額頭張貼。
“我還……與他神交過……”
說著,靈心的神念分作千絲萬縷,又彙成潮流,一齊湧入了老子的神府。
沒有誰能抵抗神交的誘惑。雖然靈心也隻對元始主動試過,但她的印象中就是這麼認為的。
神交,等於開掛作弊。
然而現實告訴靈心,她還是太年輕了。
她的神念彙入老子的神府並未受到他的任何阻擋,然也沒有引發任何的波動。
就像是河流彙入江海,來時之勢再怎麼洶湧,最後也要跟大海的水融合,掀不起太大的波瀾。
放在靈心穿來之前的世界,麵對神交都能無動於衷的老子她願稱一句太監,或者陽尾。
靈心:……沒救了!滾吧!
靈心當然是不可能跟老子說“滾”的。但她也果斷放棄了將對元始同樣的手段用在老子身上的選擇。
反正現在是老子有求於她,不用白不用。
“大兄。”
她的手撐著身體,笑吟吟地用這個弟弟專屬的稱呼喊老子。
“其實不瞞你說,我還挺喜歡元始的。就隻做他的情劫,想來他也很願意。我也省了很多事。
所以——”
“嗯?”
靈心身體往後一仰,懶懶臥到了自己那個空置的蒲團上。看著老子,似笑非笑地說,
“想要我幫你渡一場情劫,就自己來吧。”
老子似是不解,問靈心,
“來做什麼?”
“來做什麼——”
靈心輕笑,遮眼的薄紗模糊了她的眼,將各中的情緒統統掩埋。她似笑非笑地開口,
“來取悅我啊。”
那語聲輕柔,卻又理所當然。
“取悅……你?”
老子一時愣怔,如有困惑。
他心下突兀出現了一絲淺淺的情緒波動,像羽毛極快的劃過心湖,沒有引發任何波瀾,
靈心甚至都沒辨認那情緒的氣味,它就已經消失了。
一派清淨自然的灰衣青年定定看著她,不語。
靈心毫不避諱地與老子對視,嘴角帶著笑,很是無所謂的說,
“取悅我,要不就請老子道友另尋他人吧。”
這男人必須搞清楚,現在是他有求於她,就該拿出點求人的態度來。憑什麼總要她想心思主動?
老子沉默了許久,在靈心以為他要放棄之時,他終於頷首,
“好。”
現在,換他來取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