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秋蘭說完,純敏杏仁眼微微眯起來,聲音如十月寒天般冷漠:“秋蘭你可知罪!”
秋蘭嚇得渾身直冒寒顫,跪在地上,“奴婢是忠心耿耿,一心為了格格著想。”
純敏見她不知悔改反而推脫,麵色不愉。
因她奶嬤嬤的原因,對打小一起長大的秋蘭偏疼幾分,沒曾想她越加的沒輕沒重。
大臣和宮內互相安插暗線,是前朝後宮不可說的秘密。
秋蘭在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地方,說出與宮內大太監的兒子傳遞消息。
若是被人知曉,難保不會出什麼亂子。
況且秋蘭的浮躁性子,也該懲罰一二,讓她漲漲記性。
當即宣布:“從今個起,你跟著鄭嬤嬤重新學一遍規矩!”
“是,格格,”秋蘭不敢多言,含冤看了一眼純敏轉身離開。
純敏動作緩慢得又拿了一個豔紅色櫻桃放在口中,緩緩的嚼著。
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又讓春桃查了查,那太監總管的兒子。
索性查出確有其人,而且那人為人憨厚,街坊鄰居也是多有誇讚。
一夜過去。
夜裡一場稀稀拉拉的小雨為炙熱的夏季帶來一縷清涼。
院落裡麵低垂的柳樹葉上還殘留幾滴清澈水珠。
一麵漫步在小石子的路上,烏拉那拉純敏一麵想著心事。
“格格您來了,夫人剛剛梳妝完畢,正在屋子裡麵等您,”打簾的丫鬟麵帶喜意走上前說道。
對於府上唯一的嫡女,她可是不敢有半點不恭敬。
“嗯。”純敏矜持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董姨娘過來請安了嗎?”
打簾的丫鬟怔了一下,略帶遲疑的說:“不曾。”
純敏點了一下頭,腳步未停歇,直接走進屋內。
打簾的丫鬟後知後覺想起她乾娘曾董姨娘與夫人的恩怨。
當年董姨娘仗著是老夫人哥哥遺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恃寵而驕,甚至想要壓過夫人。
後期見老夫人重病即將去世,更是狠心連同外人算計四少爺五格。
若非老夫人去世前硬逼著老爺放過董姨娘,隻怕董姨娘早就屍骨無存。
此時屋內愛新覺羅玉珍正坐在椅子上手裡麵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杯。
“額涅,”純敏快步走上前,福了福身,嬌美的臉龐露出笑顏。
“跟額涅還這麼多虛禮,快坐下,”愛新覺羅玉珍慈愛的笑道。
對於這嬌寵的老來女,她含在手心怕化了,放下又怕被彆人欺負。
隻恨不能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奉上給她,任由她挑選。
右手輕撫著純敏稚嫩的臉龐,誇獎道:“敏兒,昨日之事做得很好,”
“秋蘭嗎?”純敏抬了抬柳葉眉,嘴角笑容逐漸收斂,“秋蘭提及皇貴妃提前為四阿哥選嫡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