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純敏被放置在床上後,頭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潔白的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
“敏妹妹,你忍忍,太醫馬上就來了,你放心宮裡麵的太醫,醫術特彆好,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石靜怡坐在床上,雙手握住她的右手,心生憐憫忍不住安慰。
純敏雙手緊握著床單,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另一麵琴畫急匆匆走到承乾宮主殿。
見正在床上臥著看書的皇貴妃,忙著將這一連串的事情稟告於她。
皇貴妃命人去找太醫後,接著詢問道:“那個把烏拉那拉純敏推倒的丫鬟醒了麼?”
“還沒蘇醒,這宮女是平常負責打掃園子的,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才被分配到馬佳格格那邊伺候著。”琴畫搖了搖頭,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你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搞清楚了再來回稟我,”皇貴妃右手食指和拇指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
想著昨日康熙還詢問著幾個貴女,今日便出了差錯。
也不知道烏拉那拉家那個丫頭是不是和皇宮相克,怎麼就她出事了。
琴畫見不知皇貴妃心中所想,見將事情交給自己,暗暗鬆了一口氣,“是,娘娘。”
待琴畫離開後,皇貴妃轉頭對著奶嬤嬤,“你代我去看看烏拉那拉家丫頭吧,從我庫房取些東西給她。”
歎了一口氣,眉宇間帶著一絲情愁,越想越覺得頭疼,“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我才會。”
“娘娘不必擔憂,”奶嬤嬤慈愛的說:“您是皇上的嫡親表姐,皇上責怪誰,都不會責怪你的。”
皇貴妃揉了揉頭,閉上眼簾,準備休息一下。
“姑姑,”佟佳珍珍步履輕盈的走進來,身後跟隨一個渾身顫抖的小丫鬟。
“又怎麼了?”皇貴妃睜開的眼眸當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見佟佳珍珍小心翼翼的姿態,語氣低緩許多:“珍珍,發生何事了?跟姑姑說,姑姑給你做主。”
佟佳珍珍雙膝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哭哭啼啼的說道:“懷福跟我說,是她推得馬佳芳桐的宮女,姑姑怎麼辦?
要是被彆人知道,是不是都會懷疑是我做的,可我真的沒有啊。”
“姑姑,你教教我啊,怎麼辦,要是傳出點什麼,我就都毀了,咱家可就我一個丫頭啊。”佟佳珍珍跪著爬到皇貴妃床邊,懇求道。
皇貴妃像是鬆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的揮了揮手,“行了,小丫頭你留在這裡,回去收拾好,彆讓人看出馬腳來。”
“是,姑姑。”佟佳珍珍笑著站起來,拿出手帕,笑嘻嘻的看著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皇貴妃對著奶嬤嬤說:“你處理一下這個事情吧。”瞄了一眼那丫頭,眼中的深意眾人都知曉。
“格格,格格,我不是故意的,格格,”那丫環瞬間崩潰,哭嚎著說:“娘娘,我給你磕頭,我不想死啊,其實是。”
那個人不是說不會有問題的嗎?不是說肯定安全嗎?
想著自己剛剛得到的幾百兩銀子,那丫鬟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被奶嬤嬤動作熟練的堵住了嘴。
佟佳珍珍扭過頭去不看她,眼睛中沒有絲毫憐憫。
烏拉那拉純敏躺在刻著精致花紋的楠木床上,麵色慘白,雙手緊緊地拽著床單,“春桃,你去看看太醫到哪裡了?”
春桃剛剛出去,就見夏月走進屋內,屈膝,興奮的喊道:“格格,張太醫啦!”。
“太好了,”純敏繃緊的身體,微鬆弛下來,臉上擠出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