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個小丫鬟,自己不小心推到了我麼?”烏拉那拉純敏佯裝不知,一雙美目帶著疑惑望著他。
“那日飯後我帶著丫鬟在承乾宮外溜達,見鈕鈷祿淩薇丫鬟琴玉與其接觸。”
石靜怡蹙了一下柳葉眉,“不過那個丫鬟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皇太後那邊見過。”
“這……怎麼會牽扯到太後,”純敏目瞪口呆。
“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因為這模棱兩可之事,所以還望妹妹海涵我未曾告知皇貴妃,”石靜怡滿臉歉意。
其實石靜怡是真的在皇太後那裡見過,與那丫鬟八成相似之人。
“怎能怪姐姐,畢竟姐姐也沒有真憑實據,能將這猜測告知我實屬不易。”
烏拉那拉純敏佯裝氣急敗壞的拍了一下桌子,“可惜我們烏拉那拉氏在後宮沒有什麼勢力,不然怎麼會如此被動。”
“怪我又提起來,你的傷心之處,”石靜怡見狀,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
烏拉那拉純敏爽利一笑,忙著道謝:“還要感謝姐姐告訴我此事,不過這後宮真是人心複雜。”
“可不是嘛,”石靜怡漆黑的眼眸低下染上一抹憂愁。
兩人又聊了些彆的趣事,緩解剛才僵硬的氣氛。
丫鬟綠翠雙手捧著拿過來一本字帖。
“姐姐知曉你最近在練字,這是石道人傅山的字帖贈予妹妹,”石靜怡輕靈的美眸微微眯成月牙形狀。
傅山,字博通經史,經學無所不通,兼通先秦諸子,又長於書畫醫學。
“多謝姐姐,”純敏滿臉欣喜的拿過字帖,放於手中,仔細的撫摸兩下,緩緩地翻閱起來,眼中的光芒越加閃爍、光亮。
“妹妹,喜歡就好,”石靜怡嘴角忍不住越翹越高,不免她懇求額涅許久,才讓額涅將字帖賜予她。
純敏雪白的幾分染上紅霞般的色彩,嘴角微微抿了一下茶水,唱腔柔婉的說:“我聽聞佟佳鄂倫岱的嫡妻章佳氏前幾天診出有孕。”
“這倒是件喜事,”石靜怡指腹在茶杯上打著轉轉。
待日落時分,純敏揮彆石靜怡,坐著馬車緩緩地走回家。
一路上還是有不少老百姓在那裡叫賣著商品。
“格格,鈕祜祿大人遇刺的事情查出來是何人所為了麼?”秋蘭坐在馬車上開口問道。
“聽說是反清複明的組織在作祟,不過鈕祜祿法喀大人,雖身受重傷,但也清醒過來了,”純敏放下簾子,回過頭隨口說道。
“那鈕祜祿淩薇格格沒事吧?”秋蘭心提到了嗓子眼,低聲問了一句。
純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她能有什麼事情?刺殺的是鈕祜祿大人,也不是淩薇姐姐,你這丫鬟一天天操心的倒是挺多的,有那個時間你如多讀點書。”
“格格,我就是好奇,”秋蘭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馬車走進寂靜的小巷當中,突然從圍牆外串出來幾個手持刀劍黑衣人。
十幾個侍衛神經繃緊。
將馬車團團圍住,侍衛首領高聲喊道:“爾等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冷笑一聲,擺動一下手。
緊接著幾十個黑衣人舉起刀劍,齊刷刷得衝向烏拉那拉純敏所在的馬車。
一時間光刀劍影,外麵行走的百姓高聲尖叫,競相奔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