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佟佳珍珍如今的態度,不難猜出剛才與寶珠相處並不愉快。
不然純敏提及寶珠之事,對方情緒不會如此激動。
事實也卻是如此,寶珠近日空白的幼年記憶逐漸恢複。
偶然想到與佟佳珍珍昔日交好,本想與她再續友誼,從而接近四阿哥胤。
卻不了寶珠湊上前去打著招呼,被佟佳珍珍冷著臉說了一句“我不認識你,你誰啊?”給打了回來。
讓寶珠失女兒家的臉麵,一幫小門小戶的庶女就忍不住當下譏諷寶珠想要攀高枝。
不過寶珠雖智商不夠,但是深得董姨娘真傳。
當即紅了眼眶,眼淚汪汪得盯著對方,柔柔弱弱的說:“我幼時體弱出外養病,沒曾想兩年沒見,
故人也將我忘記,枉我悉心珍藏妹妹贈予我的每份禮物,罷了,今個起我就當做不認識妹妹。”
眾人一聽,頓時也心軟起來。
許多同齡庶女知曉佟佳珍珍當年的情況,隻可惜礙於佟佳府上的勢力,她們到底不敢多說什麼。
佟佳珍珍心中厭惡寶珠追憶以往,不過看那些庶女不敢出頭的樣子。
佟佳珍珍腦袋抬得高高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此地,
不過佟佳珍珍沒有了方才的瀟灑高傲,她聽出來純敏是在譏諷自己,一個尚未滿月的嫡女,就讓她失去曾經的榮華富貴。
想起嫡母逐漸冷淡,阿瑪的冷漠旁觀,府內丫鬟的陰奉陽違,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法接受。
佟佳珍珍氣不順的說完一句:“與你無關。”
“珍珍,還真是依舊心高氣傲,”董鄂舒舒落井下石的諷刺道。
自打發覺純敏和佟佳珍珍關係不好,董鄂舒舒就對純敏的好感增增上漲。
所謂是革命友誼的產生,就是需要一個共同的敵人。
“什麼地方都有你,董鄂舒舒,你還真是多管閒事!”佟佳珍珍眼睛裡麵閃爍著不可遏製的怒火,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憤怒微微顫抖著。
“哎,沒辦法,”董鄂舒舒身子一歪,斜著眼瞅著對方,故作歎氣的說:“誰讓本格格就是好打不平,見不得彆人狐假虎威欺負人!”
“你說誰狐假虎威?”佟佳珍珍豎起眉毛,近幾日積壓起來的怒火,如火山般噴發起來。
純敏挑了挑柳葉眉,端莊不失優雅的笑了笑:“自然是誰接話,就說誰了。”
“烏、拉、那、拉、純、敏!”佟佳珍珍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純敏皺著眉頭,右手故意掏了掏耳朵,瞄了一眼她,笑嘻嘻道:“我聽得見,珍珍姐姐不用這麼大聲叫我名字。”
“你給我走著瞧!”佟佳珍珍惡狠狠得瞪了她一眼,帶著兩個丫鬟離開此地,越想氣越不順。
走到一旁涼亭,橫了一眼伺候她的小丫鬟,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真是讓人厭惡。
“你過來,”佟佳珍珍屈尊降貴,語句溫柔的對著伺候的丫鬟說這話。
“格格,您吩咐,”丫鬟心咯噔一聲,苦笑著湊到她身邊。
佟佳珍珍眼睛微眯劃過一縷陰毒,對著彎下腰的小丫鬟低聲吩咐著。
待丫鬟離開後,涼亭內想起佟佳珍珍囂張的笑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