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不慢的說:“你姐姐婚事已經訂好,是康親王府的椿泰。”
“她不知道阿瑪給準備的人?”純敏停下動作,用手帕擦了擦她的手。
寶珠的事情,費揚古有跟她說。
“知道,但是寶珠還是選擇椿泰,真不清楚她是怎樣想的,”費揚古無奈的說著。
純敏但是知道寶珠心底還是有野心的。
“每個人所求不一樣,希望寶珠不後悔吧,阿瑪你為寶珠做的已經很多了,換成彆人家怎會為一個庶女婚事費這麼心事,”純敏委婉一笑安慰道。
當年的事,純敏其實知道費揚古曉得富存牽扯進去。
大阿哥可以無視一個幼女,但不可能見到烏拉那拉一個野心勃勃的庶子參與其中。
一個庶子從某方麵來說,也可以代表烏拉那拉府上的信號。
特彆是烏拉那拉老夫人對待富存的態度,就像是在培養嫡子。
雖然費揚古的態度是無視,不過政客總是想得比較多。
即使大阿哥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但是明珠可是老奸巨猾的代表。
所以費揚古對於“被迫”成為替罪羔羊的寶珠,心中帶著一絲虧欠,對於富存則是恨鐵不成鋼。
純敏知道費揚古的想法,所以偶爾費揚古才會跟她說話。
但是純敏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愛新覺羅玉珍,更不會告訴五格。
因為她怕他們傷心。
說來說去,也隻能怪費揚古並非隻是五格,星禪和她的阿瑪。
費揚古不知道純敏心中所想,還在暗探純敏體貼。
“大選前,你裝病就好,”費揚古想起秋蘭說的話,對著純敏囑托道。
純敏抬眸,“為何?”
費揚古並不想告訴純敏秋蘭說的真相,“阿瑪自然做的事情是為了你好,阿瑪是不會虧待你的。”
“嗯,”純敏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反正都是在府中無所謂。
於是,轉眼就到了三十年大選前。
純敏按照費揚古所說,關門對外說傷寒。
寶珠聽聞,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純敏生病還會成為四福晉嗎?
她要不要拚一下,若是她成為四福晉,那麼她能乾過鈕祜祿淩薇嗎?
此時唾手可得的機會和榮華富貴,讓寶珠暫且忘記心中的驚懼。
一夜輾轉反側,寶珠按下心中不安,就走到純敏的院子探病。
“主子,寶珠小姐在門外,說是來探望您,”冬菊快言快語的說著。
純敏放下手中的遊記,眼珠微微一轉,對著冬菊說:“讓寶珠進來吧,把上次店鋪的點心拿來。”
“是,小姐,”冬菊快速回稟完,就朝著外麵走去。
一會,寶珠就走了進來,看著純敏麵色微微蒼白,穿著裡衫,蓋著繡娘一針針繡出來的桃花錦被。
“妹妹,可好些?”寶珠拿著手帕,笑盈盈的走過去,坐下椅子上,突然聞到一股藥味。
望去,正是旁邊栽著君子蘭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