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玉珍搖了搖頭,“董姨娘可真是個活寶,年輕的時候爭著老爺,老了又開始花樣折騰自己的臉。”
費揚古走了進來,問道:“董姨娘怎麼了?我在門口看到她,她理也沒理我。”
愛新覺羅玉珍皮笑肉不笑的說:“董姨娘自從進了佛堂,被五格說了一句眼角有皺紋,你就不是她心頭肉了,她現在心頭肉是她那張臉。”
費揚古坐在旁邊椅子上,嘴上說著:“她都那個年紀有皺紋不是正常的嗎?”
愛新覺羅玉珍瞪了他一眼,“寶珠回來了?”
“怎麼寶珠有事?”費揚古機靈的反問。
“沒事,敏兒,覺得寶珠很久沒回來,就借著幫敏兒儘孝的事情,讓她回來多住幾天,在婆家多好都比不過自己娘家,何況董姨娘也不太方便去康親王府,”愛新覺羅玉珍語氣沒有任何改變。
“也是,讓寶珠在府內多待些時候吧,”費揚古也沒多想。
他的敏兒閨女就是這麼貼心。
與此同時宮內,胤忙完一天的內務府稀碎的事情,還要派人把東宮裡麵的嫌疑人抓起來挨個審問。
回到府上,天色以晚,胤和寶珠一起用餐。
胤挑了些不重要的事情,跟純敏談了談。
“你明日有事嗎?”純敏放下筷子,有些猶豫跟胤說道。
“怎麼了?”胤咽下嘴中的京醬肉絲。
“我今日給寶珠兒子蘇禾泰求了一個嬤嬤,明日你跟椿泰說一聲。”純敏小聲柔語的說著。
胤一聽就知道其中有問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吧,你不說,我可問彆人了。”
“我說,”純敏下意識想起來胤那令人羞澀的懲罰,講事情原本說了出去。
“你這把寶珠送回去,還不如暫時放在宮中,回到烏拉那拉府上嶽母肯定能知道,”胤捏了一下她鼻尖。
“那阿瑪會不會知曉,”純敏敲了敲自己腦門,還真是一孕傻三年。
“嶽母會幫你瞞著的,”胤安扶著純敏的傲慢。
晚飯後,兩人又散散步才陷入睡夢當中。
翌日,內務府的人來報,說昨日關押之人有一個小太監自殺了,還寫了遺書。
胤一聽樂了。
可聽完那人彙報才眉頭緊蹙,那小太監是逃荒而來,迫不得已被家裡人賣進來。
平時小太監確實是安分守己,不喜話說,但背後無主子。
隻不過有一線索是大約兩個月,有一位號稱是小太監哥哥的人來探望他。
可時隔兩個月還能去哪裡找,不過幸好是有很多人見到那人。
胤將那幾個見過嫌疑人,的目擊者送到太醫院去。
找到一個擅長油畫的傳教士,讓眾人按照描速將人物一點點畫出來。
雖然麻煩一點,但是卻畫出七八分的樣子。
又讓對方多畫幾張,分發到各大衙門當中。
刑部尚書見到宛如真人的畫像還特意來請教。
胤也沒有隱瞞告訴了他。
刑部尚書道謝後,就去求著康熙帝賜下幾個傳教士到刑部。
康熙帝也知道歐洲油畫,隻是沒想到用於刑部通緝犯人。
剛好內務府有一大批顏料,乾脆讓刑部尚書,召集主要省份負責畫通緝犯圖像的人,學習油畫。
待這些人學過油畫後,隨人有些地方不如西方傳教士那麼畫意精湛。
不過也是有畫畫基礎的,故而一幅畫和本人也有六七分相似之處。
這些人回去在教導下麵的人,倒是讓大清的抓捕犯罪率大大上升。
胤不知道自己又無形中積功德。
下朝後,先跟星禪和五格說了這事。
最終敲定胤先上,先文後武。
胤約了愛新覺羅椿泰去滿月樓吃飯。
椿泰怔了一下,便同意了。
兩人來到酒樓,胤帶著椿泰來到包間,例行點了四、五道菜。
反正胤估摸椿泰也沒心思吃多少東西。
“椿泰,最近可好啊?”兩人喝了一杯酒後,笑眯眯的問道。
“挺好的,”椿泰一頭霧雨,壓根沒想到自己側福晉寶珠的事。
“說起來你我也算是一家人,”胤將酒杯舉到眼前,“昨日我福晉把寶珠和蘇禾泰叫到宮裡麵。”
椿泰心咯噔一聲,下意識感覺鴻門宴。
果然,胤瞄了他一眼,將杯中酒一口喝掉,“可這孩子在親額涅懷裡麵,卻喊著找額涅,是怎麼回事啊,嗯?”
胤尾音微微上調,帶著一抹危險。
“這是微臣的家世,贖微臣不方便告知,”椿泰冷著臉。
“怎麼?看不起小爺,還是覺得小爺福晉和你側福晉不是姐妹?”胤麵若寒霜,“我們談的不就是家事嗎?”
“微臣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椿泰轉身就要離開。
胤不怒不惱,眯著一隻眼睛盯著酒杯:“我聽說你額涅和嫡福晉可是搶了側福晉的嫁妝啊!”
椿泰停下腳步,看著胤知道今天他走不成了。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回去坐下,威脅道,“九貝子沒有真憑實據,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九爺是被嚇大的,還真從不怕威脅,也不屑於說這點謊話,對了你側福晉暫時和蘇禾泰就住在烏拉那拉府上吧,幫我福晉儘孝。”
椿泰右手握拳,青筋暴露,“九貝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
胤扣了扣耳朵,“對啊,這話也是我送給你的,回去好好問問你的好福晉和好額涅吧。”
椿泰見他如何肯定,心中也忐忑起來。
“記得把錢送到烏拉那拉府上,賬務可都是有記載的,”胤搖晃一下酒杯。
兩人針鋒相對,你來我往說了正正一炷香的時間。
胤才放過椿泰離去。
“啊,對了,我福晉特彆喜歡蘇禾泰特意朝皇太後求了一個嬤嬤幫著寶珠,照顧她所生的子嗣。”
胤嘴角上揚,看著椿泰因為自己一句話好懸沒絆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