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鵬自然知曉胤要帶著他去哪裡。
如今純敏三人將酒樓又添加一高檔酒樓聚仙樓,而且後院帶住宿,更重要的是隔音極好。
因此聚仙樓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高檔酒樓。
一般在座的都是朝廷大員或是富商大賈才會前來,不過也是高朋滿座。
現在必須要提前預約才能有位置,不然至少要等兩炷香的時辰才有位置。
像章鵬這種勤儉慣了的,平常靠近都繞道走,省著聞著空氣中的香氣,忍不住抬腿望著此處走。
滿足吃飽後,眼睜睜得看著銀子從他的手中,到彆人的手中。
真是又幸福又痛苦。
章鵬今日好不容易能來一次,自然心情舒暢,片刻胤又讓小二上了海陸珍饈,擺了滿滿一桌。
“讓九貝子破費了,”章鵬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胤笑了笑說:“我這可不是單獨給你點的,就是讓你品嘗一二,看看那些好吃,帶回去給小侄子吃的。”
章鵬雙眸一亮,“章某真是沾了兒子的光,”頓了一下,看著胤的笑臉,拿起筷子朝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夾取,“那章某就不客氣了。”
胤笑了笑。
章鵬可謂是年輕有為,年紀不大就坐上戶部侍郎的位置。
不過為人有兩大特色“勤儉節約”,“愛好美食”。
酒過三巡,兩人就開始稱兄道弟。
章鵬麵頰微紅,趴在桌子上抱怨著:“九貝子,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了以後,老章我受大委屈了,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咋了?章兄,跟我說,爺幫你做主,嗝!”胤打了一個酒嗝,從桌子上抬起腦袋對著章鵬打包票。
“四阿哥啊,簡直不是人,在戶部加班加點讓我們乾活,”章鵬一口氣喝了一杯酒,破口大罵道:“還特麼不給給加班俸祿!!!”
胤從桌子上爬起來,拍了拍他一側肩膀,“老四,摳搜!”
“摳搜”兩個字,讓章鵬打開話匣子,“四阿哥,都恨不得我們住在戶部,嗝,想要累死我們。還特麼查陳年舊賬。”
“那玩意有啥可查,嗝,”胤眼睛艱難的睜開。
“誰特麼的知道他要整什麼撲棱蛾子,”章鵬雙眼一眯,看著酒杯,“沒準是覺得你們前後腳在戶部,他沒闖出點名聲,覺得丟麵子吧,嗝……這酒真好喝。”
胤攬過章鵬的肩膀,手指著酒杯,“我跟你說老章,你彆看這酒不起眼,這酒特彆名貴,這酒,這酒是特殊秘方配置的,嗝,嗝,祖傳,祖傳秘方。”
“九爺,花了好幾萬兩從蒙古那邊買回來的,”胤改為靠在椅子背上。
“那是的多喝兩杯!”章鵬抱著酒壺,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胤單手一揮,“一會給章兄打包帶走兩壺!”
章鵬指著胤,單手拍桌子,大聲說:“夠兄弟!”激動的雙眼猩紅。
“好兄弟,走一個!”胤順勢敬酒。
“必須有一個,”章鵬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
兩人這一吃一喝就說到深夜,胤派人將章鵬送回章府。
就讓親信去查,四阿哥到底是調查什麼舊賬。
胤雙眼一眯,散發著寒光陣陣。
等純敏見到迷迷糊糊胤渾身酒味,皺著柳葉眉頭,親自給胤喂下醒酒湯。
胤躺在床上抱著純敏,親了親她的麵頰,嘀咕著:“老四,你個王八犢子,嫡子受驚生病,還想著暗害老子。”
“你說什麼?”純敏沒太聽他說些什麼,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膛追問著。
“呼呼呼……”
純敏:“……”好想揍人。
胤似乎感覺有些冷,打了一個噴嚏,拉了拉被子。
三日後,胤溜溜達達到戶部辦公位置。
眾人看到胤都是一臉笑容的歡迎他到來。
“九貝子,您可算是來了,沒事得多來戶部轉轉。”
“九貝子要不要在戶部隻過午膳再走。”
“九貝子安康,祝您大吉。”
胤一路回複著曾經同僚的話,慢慢悠悠走進戶部尚書張玉書的屋子。
“九貝子,今日怎麼有時間光臨大駕?”張玉書從書桌上抬起頭,笑嗬嗬的問著。
胤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的詢問道:“張大人,咱倆就不要客套了,我聽說老四在查舊賬?”
“對,你追查國庫還款的舊賬,”張玉書看到胤這幅“你個糟老頭子,壞得狠”的架勢,也沒隱瞞,直白的說道。
“老張,你這不地道啊,爺在戶部的時候,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前腳剛去內務府,你就見異思遷了啊!”胤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
張玉書氣定神閒喝了一杯茶,緩緩的說:“四阿哥是正當職務範圍內,你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怕他做什麼?”
胤歎了一口氣,“這不是怕老四給我下套嗎?去年老四把老八門人給坑了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明麵上是太子的意思,但誰知道是不是老四自作主張。”
“何著我這戶部尚書在你眼裡就是個擺設?”張玉書當中手中的,似笑不笑的說了一句。
胤喜悅的說:“爺就等你這就話,有張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張玉書笑了笑,沒說話。
等一會兒,就得去烏拉那拉府上,敲費揚古的竹杠去。
他這麼得罪四阿哥,可都是為了費揚古的寶貝女婿啊!
張玉書吹吹熱茶,美滋滋的想著。
不過四阿哥想要借著皇太子的手,把持戶部確實有些過了。
張玉書老謀深算的想著,應該如何行事。
某日戶部尚書張玉書麵見康熙帝時,兩人交談甚歡。
張玉書不漏聲色的將四阿哥胤調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康熙帝皺了一下眉頭,待三日後康熙帝巡幸五台山,就把四阿哥胤也帶上。
胤激動萬分,還以為康熙帝是看好他的意思
不過康熙帝隻命皇長子允、大學士伊桑阿祭金太祖、世宗陵。
讓胤失望不已,畢竟祭金太祖、世宗陵是一個榮譽的象征。
遠在京城的四福晉,則是竭儘崩潰的邊緣。
看著一直哭鬨不至的嫡長子弘輝,眼中滿是不耐煩。
可是她偏偏隻能是哄著他,疼愛他。
誰讓她後半生隻有這麼一個指望。
不過小孩子都是能敏感區分善惡的。
弘輝在四福晉懷裡麵嚎啕大哭,朝著奶嬤嬤伸出手要抱抱。
四福晉冷著臉,目光中寒氣逼人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奶嬤嬤。
“奴婢有罪,奴婢……”
“還不趕緊過來奶大阿哥!”四福晉將弘輝迫不及待的放到奶嬤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