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遇見不少熟人,純敏笑著和她們交談幾句。
不少人看著純敏不是羨慕驚豔就是帶著一抹忌憚。
走進後花園,滿是擺放著有致的盆景花盆。
擺放的多是一些牡丹花、茉莉、杜鵑……漂亮彆致。
三福晉董鄂氏身邊跟著一幫貴婦人,站在庭院說著話。
八福晉郭絡羅氏也在一旁讚美道:“還是和碩恭愨長公主厲害,瞧瞧這些牡丹花兒,雪映桃花,景玉,洛陽紅,禦衣黃,還有白雪塔、豆綠……花朵豔麗四射。”
“和碩恭愨長公主是京城有名的惜花之人。”一位貴婦附和道。
純敏和七福晉過去和她們打了招呼,就走到一旁。
觀賞著兩盆最引人矚目的花朵。
一盆深紫紅色,花瓣層層疊疊在一起,顯得很大很豐滿,走過去還有一種濃烈的香味,但不刺鼻。
還有一盆淡粉色,花朵兒很小,但勝在多且味道清新淡雅。
現在還未到盛夏,若是等到徹底綻放開之時,隻怕會更加的耀眼
這兩盆花漂亮的驚為天人,就連不懂花的姝姝和方珠珠也忍不住屏息觀賞起來。
純敏一扭頭,小聲說:“禦醫黃!”
七福晉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啊?”
純敏湊了過去,說:“禦衣黃,牡丹花類中極為珍貴的一種,由於它的外表有一層像黃衣一般的顏色,故而以此來命名,
而且禦衣黃開花的時候,起初是呈現淺黃色,再到了徹底熟透以後,禦衣黃的顏色就變成了黃白色,具有高貴之感。”
“那一定很稀少了吧,”七福晉有些目瞪口呆。
“稀少,而且難養,”純敏對於和碩恭愨長公主不禁起了敬佩之心。
純敏欣賞一會兒,就和七福晉繼續往前走去。
路上聽到不時有人讚歎。
“這是姚黃吧?真是太漂亮了,和碩恭愨長公主太真厲害。”
“對啊,還有趙粉太美了,要是賞花宴經常開就好了。”
“彆想了,一年看兩次就知足吧,這裡麵好多花都是和碩恭愨長公主親手栽培的。”
“和碩恭愨長公主好接觸嗎?”七福晉納喇氏有些擔憂的問著純敏。
七福晉阿瑪是副都統,並不在京城任職,所以這還是七福晉第一次拿著帖子前來。
和碩恭愨長公主作為孝莊太皇太後的掌上明珠,和康熙帝關係極好。
所以賞花宴也不是誰都能得到和碩恭愨長公主的帖子,反正她無兒無女,沒有牽掛,可以任性肆意。
純敏握了一下七福晉的手,溫柔一笑,“沒事,和碩恭愨長公主性格還是很不錯的。”
七福晉納喇氏鬆了一口氣。
幾人走著走著就彙合到一起,去見和碩恭愨長公主。
和碩恭愨長公主正跟康熙帝九公主在涼亭聊天。
見純敏和其他幾個福晉一起去拜見和碩恭愨長公主。
和碩恭愨長公主看著幾人都很和藹,隻是看向純敏的時候,在她臉上停留一下。
“你們幾個過來看我這個老太婆實在是太好了,”和碩恭愨長公主笑容滿麵的說道。
其實和碩恭愨長公主還不到五十歲,本身保養的也很好,遠看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一樣。
沒有幾年前的心如死灰,整個人散發著生機勃勃的感覺。
和碩恭愨長公主破有深意講了一個故事。
是關於一個嫉婦,不知死活的作妖,不讓丈夫納妾。
壓榨下屬送給她丈夫女人,害得丈夫被人嘲笑。
最後的最後那女人被丈夫拋棄,子女嫌棄,娘家也不認女子,落得靠拾荒而活。
眾人聽完和碩恭愨長公主講完,紛紛表示那女人活該。
八福晉郭絡羅氏冷著臉,“看來故事裡的夫君也不怎麼地,貪圖那女人的嫁妝。”
純敏難得跟八福晉郭絡羅氏統一戰線,“何況那子女還嫌棄生母,簡直是豬狗不如,那女子如此行事,不也是保證她嫡子嫡女的地位。”
“這麼一說還真是過分,”七福晉納喇氏呆萌萌的附和著。
和碩恭愨長公主一聽,麵色漲紅。
九公主也冷哼一聲:“這女子沒有大婦容量。”
純敏點了點頭,嘴角勾起弧度,“那看起來九公主一定有,到時候我會告訴皇太後,等九公主大婚前,多給駙馬送十幾個小妾過去!”
都到這份上,純敏在不知道先前九公主跟和碩恭愨長公主說了她的壞話。
純敏就是二傻子了。
“還是給九哥先準備吧,誰不知道九嫂苛待妾室,壓製她們,不給九哥納妾,”九公主脫口而出。
純敏帶著笑意的杏仁眼,冷了下來。
這九公主真是被德妃給慣壞了。
純敏麵若寒霜,“做妹妹,還是少管哥哥府上的事,不然本福晉真懷疑德妃娘娘是怎麼教育九公主的,
聽說德妃娘娘還四處宣揚九公主才德品行優良,看來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不知道皇阿瑪給九公主找駙馬的時候,是不是得擔心九公主能不能擔負起聯姻的重任,
畢竟這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一個品德有問題的女子嫁到對方家裡麵當攪和精!”
純敏句句帶毒,連貶再蔑視,氣得九公主恨不得上前把純敏撓死。
和碩恭愨長公主和其他幾個福晉都驚呆了。
沒曾想平常笑盈盈的端郡王烏拉那拉純敏這麼厲害。
有些人想起純敏閨閣期間的彪悍事跡。
在加上如今端郡王胤,與大阿哥和三阿哥兩位年長並肩。
而且大阿哥胤和皇太子胤都在爭取胤的支持。
所以她們就算是傻了也不是參與其中。
大臣的嫡妻就當做沒聽見,紛紛拉著身邊的人談天談地談風景。
九公主右手捏了捏手帕,嘴角含笑,“我這是關心九哥,畢竟九嫂不賢惠,對於九哥的仕途也不好,而且外人也會說九哥的閒話,九嫂總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害了九哥被人說是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