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也是一臉茫然,他是想讓弘瑞把自己的印章抓住,怎麼還變成康熙帝的了?
胤快速掃視一眼,眾兄弟曖昧不明的眼神。
康熙帝本想著胤是心大了?
不過猛然想到來翊坤宮屬於臨時起意,就按下心中猜測。
弘瑞笑嗬嗬的把東西往純敏手裡麵放,開口言道:“賣,賣,給弟弟花。”
胤心中提到嗓子眼的如泰山般巨大石頭落了下來,大聲說出來,“果然是我兒砸,小小年紀就知道賺錢養家。”
又嬉皮笑臉對著康熙帝說,“皇阿瑪,您看看這玉佩是不是得換點什麼?”
弘瑞把玉佩從純敏手裡麵拿出來,放到康熙帝麵前:“換!”
康熙帝一下就樂了,“這是小弘瑞吧,聰慧過人,知道拿朕的東西跟朕換。”
胤蹬鼻子上臉,“都是皇阿瑪血脈流傳的好?”
康熙帝笑著,大方的賜下賞賜不少東西給三胞胎,又從弘瑞拿回玉佩。
明麵上看起來對胤,依舊很器重。
不過成婚並野心勃勃的阿哥們,開始胤也當做潛在的敵手對待。
胤敏感的察覺到個彆人的試探,抱著打著哈欠的弘瑞,在眾人麵前熟練的打著哈哈。
左扯右扯,一會誇誇弘瑞會叫“阿瑪”,一會問到簡貝勒家孩子怎麼還不會說話?
一會關心關心某位王爺家大齡郡主什麼時候嫁人?
對,還有那個誰誰誰,聽說你新納了第三十一房小妾,真是下賤啊!
上來就帶著試探,不安好心的人。
胤一個沒慣著,通通都給刺了回去。
讓眾人再度領略端郡王那張嘴,真是活活能把人氣死!
另一邊女方,純敏則是悠哉悠哉,雖有人不識抬舉的人。
不過有皇太後、宜妃娘娘、還有太子妃在一旁給純敏撐腰,倒是不敢多說什麼。
“九弟妹真是有福氣,若不是皇阿瑪早早訂下太子爺,隻怕太子就得花落你家,”四福晉董鄂嬌蘭渾身是刺的說。
純敏抱著弘康,淡淡一笑,“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我家爺這麼踏實肯乾,明明排行第九,爵位卻排在四哥前麵,還真是不好意思。”
純敏穿著郡王福晉服,笑得一點都不謙虛。
四福晉董鄂嬌蘭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事可以算的上是四貝勒和四福晉的奇恥大辱。
明明四貝勒比任何皇子和更努力,憑什麼老九爵位比四貝勒高?就是一個運氣好的廢物。
純敏眨了眨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晶瑩透徹,突然微張朱唇感歎著:“說起來皇阿瑪還真是寵著我們爺,不過也是我們爺有本事,像是我們爺剛到戶部就讓大臣把國庫銀子還回來,皇阿瑪沒少稱讚我們爺。”
純敏語速緩慢的說:“說起來四貝勒好像在戶部沒做出什麼成績?”純敏快速捂著嘴巴,語氣帶著歉意:“哎呀,四嫂你彆介意啊,我不是故意說實話的,哎呀,你看我這嘴,太不會說話了,誰不知道四哥踏實肯乾,就連皇太子都器重四哥……”
純敏嘴上毫無誠意的誇讚著四貝勒胤,心滿意足盯著四福晉董鄂嬌蘭臉色越來越黑。
嘖嘖嘖……
感覺快黑成厲鬼,真嚇人喲~
純敏往皇太子妃身邊靠了靠,抱緊懷裡的弘康。
皇太子妃則抱著乖巧可愛的嫡女,唇角含著笑意,打圓場:“四弟妹,九弟妹還小,你就讓讓她。”
四福晉董鄂嬌蘭瞪大眼,緊盯著皇太子妃的臉,不敢置信,“我……”
四福晉抓緊拳頭,越想越生氣。
這個皇太子妃真是仗勢欺人,不安好心。
明明四貝勒跟著皇太子,結果皇太子妃卻向著烏拉那拉氏,簡直就是一個蠢貨。
可四福晉還真不敢得罪如今的皇太子妃。
臉上掛起僵硬的笑容,“是,太子妃,我也知道九弟妹是無心之過,我怎麼會當回事兒,不過作為嫂嫂,還真擔心九弟妹這麼下去,以後可如何參加宴會。”
純敏的眼珠子忽閃忽閃,好像兩顆水靈發亮的黑寶石,帶著的溫柔笑意,“四嫂家又不住在海邊,怎麼這麼關心我。”
四福晉下意識覺得不是什麼好話,轉身離開這裡,去找佟佳夫人聊天。
皇太子妃暗自問道,“你哪個話是什麼意思啊?”
純敏細聲說:“不住在大海,怎麼還管那麼寬?”
“哈哈哈……”皇太子妃難得笑得很自在。
眾人紛紛側目望過去。
皇太子妃停下了笑容,純敏拍了拍她的手。
身在高位,總有些身不由己。
就連純敏也不是自由自在的,此時就算是想拉著愛新覺羅玉珍,多多聊會天也很為難。
周歲禮宴會散去。
宜妃娘娘也沒留他們在翊坤宮用膳,因為康熙帝全程留下來,沒有離開,讓不少人震驚不已。
從翊坤宮出來,左手是他們來時的小路。
右邊就是一座小假山,山前還有一條小溪,上頭搭了一座小木橋,小溪看著約莫兩三丈寬,溪水清澈見底。
靠近岸邊的地方還能看見水草和已經衝刷得圓潤的小石頭,還有幾條大小不一的錦鯉。
胤右手抱著弘瑞,“這是內務府新建的,看著小溪淺淺的,有的地方水深超過一丈,若是不會水掉下去可不是鬨著玩的。”
純敏遠遠的看了一眼,吩咐奶嬤嬤小心,不要讓小阿哥們來這個,萬一若是有人使壞就不好了。
當年六阿哥就是和四貝勒胤玩鬨時,掉到冬日冰冷的湖底。
雖救上來,可因年幼體弱,風寒不治而早夭。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四貝勒和德妃娘娘的關係才會越加差勁。
兩人回到院子裡麵,胤將內務府派來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隻留下兩人的心腹
“這邊坐,爺有話跟你說。”
純敏看他雖然笑著,語氣卻頗為鄭重,一時有些意外。
便就抱著弘瑞陪著胤在一旁椅子裡坐了下來,看著胤,等著他發話。
胤的注意力再次移到了弘瑞身上,伸手拈了塊糕點喂了他幾口。
在終於用甜食誘惑得兒子開口喊了自己“阿瑪”樂得心花怒放之後,才與純敏說起。
“今日的事情,其實也怪爺不好,若是不鍛煉弘瑞拿玉石,也不會出現他去拿皇阿瑪的玉佩,”胤心底有些自責。
純敏撫摸著胤的手,安慰道:“這怎麼能怪爺,你看誠郡王家嫡子抓周禮,不也抓的是印章嗎?咱們這是玉佩,何況就是先帝留給皇阿瑪一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