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給直郡王下得套,”純敏腦海中過濾著人選。
“左右不過是那麼幾個人,納蘭明珠還在,直郡王出不了什麼事,”費揚古寬慰著自家寶貝女兒的心。
“哎,前朝人心惶惶,女兒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純敏眉宇間帶著一絲哀愁,沒曾想她就出去走走,留給胤帶來麻煩。
不少人都試探起胤的想法,是不是有意投靠誰,或者是自立一派。
“就算是你天天在家吃齋念佛,胤也不會逃過這個圈,”費揚古看得清楚,單單是康熙帝對於弘康的偏寵,就讓人容易想多。
“彆想太多,”五格伸出手,胡亂揉了揉純敏的頭發,“有哥哥們給你頂著,不過博爾丹真是挺羔子,當初沒有阿瑪,他怎麼會爬的這麼快!”
“人各有誌,”費揚古表情依舊,他都是半個腳進棺材的人,什麼事情沒見過。
“皇上很推崇他閱兵訓練,聽說想推廣下去,以往倒是不知博爾丹有如此才能,聽說在外帶兵打仗也跟普通將領不同,經常有些奇怪卻有奇效的注意,”星禪言語當中帶著一絲不滿。
烏拉那拉府對博爾丹不薄,不過他幫得可真深。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費揚古,博爾丹這些年仔細想起來,總是有些與眾不同。
莫不是?
也跟秋蘭是一個地方的人。
秋蘭穿越前是個中二時期的少女,對於國家大事一點不關注,就算是想出來掙錢的路子,都是看其他得來的。
所以費揚古還真不知未來軍事內容,再加上博爾丹是在費揚古眼皮底下長大的,他才沒有想過自家人會有問題。
思及至此,費揚古麵色微沉,這也就很好的解釋,博爾丹為何會跟四貝勒胤走得近,會逐漸疏遠烏拉那拉府。
因為四貝勒胤才是成功者,他們都是炮灰。
本以為純敏嫁給皇九子,就可以遠離這份紛爭,看起來胤也要加入這份鬥爭當中。
費揚古連夜讓人調查四貝勒胤從小到大,一舉一動的所有信息。
暗線不清楚主子想法,可不妨礙他們行動。
十九日,康熙帝返回京城,對大學士等說:南巡多由舟行,西巡均由陸路。
各處官民扶老攜幼歡騰道帝,每加詢問,又令在乘輿左右,備谘地方利弊,所以風俗民情無不洞悉。
畿輔、秦晉民俗豐裕,江浙較三十八年時更勝,山東近有水旱,河南百姓生計艱苦。
各路皇子們都在盤算康熙帝出行一趟損失多少人,就連胤也失去兩個看好的人。
隻有皇太子胤坐在書房,獨自暢快的飲酒,“你們以為孤隻能靠著索額圖嗎?哈哈哈……”
門外小太監門低著頭不好說一句話,這些日子東宮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人。
皇太子妃石靜怡派人給純敏送信,讓她最近不要來東宮。
純敏看了看紙條將其燒毀,最近皇太子在私生活方麵確實荒唐。
聽說在宮外有不少外室和戲子伺候,宮內也同時讓幾個妾室同時伺候……
終於到了康熙帝回到京城的日子,眾皇子心底皆是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