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堂上剛剛平息一段時間,戴名世《南山集》案發。
朝堂上文官都低調起來,他們害怕這是另一個文字獄的開始。
不少玻璃心的文官都紛紛找起來值得投靠的皇子們。
就連一直低調的十二阿哥胤都收下不少門人。
戴名世任職翰林院編期間修,他為諸生時,曾著《南山集》一書,書中關於南明永曆朝事多采自《滇黔紀聞》,《滇黔紀聞》為載名世同鄉方孝標作。
方孝村曾任學士,順治十五年因科場案牽連遣戍,一年後赦歸。
康熙十二年赴滇黔,吳三桂反清,他拒官不受,被黔撫曹申吉拘留。
方孝標倦裝癲狂,乘間逃出,返回江南,追記在滇黔所見所聞,因著《滇黔紀聞》。
康熙四十一年,《南山集偶鈔》輯成時,方苞、朱書作序,龍雲鍔以及戴名世的學生龍玉王捐資刊行。
今年左都禦史趙申喬疏參戴名世妄竊文名,恃才放蕩,私刻文集,肆口遊談,倒置是非,語多狂悖,今身膺恩遇,叨列巍科,猶不追悔前非,焚削書板,似此狂誕之徒,豈容濫廁清華。
康熙帝命有司嚴察審明,任刑部審察戴名世《南山集》案,認為戴名世書內,將本朝年號削除,號入永曆大逆等語。
胤和胤對視一眼,等康熙帝提問之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有用的。
胤回去後就安排門下官員,將所有以往著作的書籍、詩歌全部再度檢查一遍,甚至互相檢查一遍,有人覺得胤大驚小怪。
可當康熙帝下令,戴名世立即淩遲,方孝標所著《滇黔紀聞》內也有大逆等語,應其屍骸,二人之祖父子孫兄弟及伯叔父兄之子年十六以上者俱擬立斬,十五以下者及母女妻妾姊妹、子之妻妾給功臣家為奴,方氏族人擬發往烏喇、寧古塔,汪灝、方苞為戴名世書作序,俱應立斬。
再也沒人把胤的話當做空氣,誰都不想再次落得跟那些戴名等人的下場。
即使康熙帝沒有在多加追究,可說殺就殺的行為,還是讓文官著實膽顫一段時間。
也讓康熙帝的耳邊消停很長時間,康熙帝甚至都想著每隔一段時間揪出來這麼一個倒黴鬼,是不是禦史就不會整天跟麻雀一樣煩人。
隨即康熙帝搖了搖頭,到底康熙帝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明君,沒興趣昏庸至此。
另一麵,純敏得到胤的啟發,將書鋪的掌櫃都召集起來。
“前些日子戴名的案子各位應該清楚,本王妃希望不會有類似的事情出現在他們書鋪,所以印刷出來的書籍都需要嚴格審批,一旦發現有任何問題立即召回銷毀!”純敏麵色嚴肅。
她們旗下有戲班子、有書鋪,萬一被人抓到毛病,誰知道會不會作為攻擊胤的把柄。
戴名的書出了十幾年,如今才被人翻出來,若是沒有人看不慣戴名他們,純敏才不會相信。
“是,主子!”各個書鋪掌櫃說道。
緊接著純敏拿出來一本本書籍,“這是前文華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張玉書大人的書稿整理而成的書籍。”
前年張玉書以病乞休,康熙帝溫旨慰留。
今年五月,隨侍康熙帝巡幸熱河,病複發。
康熙帝立即派禦醫治療,醫治無效,逝世於熱河,終年70歲。
康熙帝十分惋惜,詔令內務府監製棺槨,沿途拔夫護送回京。
又命大學士溫達會同翰林院官員、內務府總管前往吊唁,又遣誠親王胤祉和自請前去的胤奠茶,賜帶金千兩以為喪葬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