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綠洲又多了一個人,於荒漠而言沒有任何變化,對老者來說,則熱鬨了不少。
孤寂數百年,也就這十幾年,讓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現如今,不僅有了孫女,更是有了一位女兒和孫女婿。
除了心有仇恨外,再無彆的渴求了。
景珩和沈昕在荒漠綠洲呆了半年,在老者的催促下,離開了綠洲。
當出現在禿頂山時,沈昕臉上便一絲笑容都沒有。
“怎麼了?”
“爺爺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壽命到達了極限?”
“不是。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曉。”沈昕吐出一口氣,“當初他教導我修煉時,讓我答應他一件事,替他找到仇家,並將之帶到荒漠。彆的,什麼都沒說。”
“那他的仇家是誰?”
“仇戰,一個身負赤炎異火的修士。”
景珩皺眉:“修仙界好像並沒有這號人物。”
“我也查了許久,並未聽說過這號人物。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隱世了。”
“彆急,我師父活了數百年,說不定知道仇戰是誰。”
“你還有師父?”
“不然我這修煉之法從何處得來?”
景珩當即掏出傳音牌,輸入靈力,叫了好幾聲師父。
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那邊才傳來聲音:“小景珩,有事說事,沒事彆打擾師父看美人兒!”
景珩腦袋上掛著黑線,直接問話:“師父,你可聽說過仇戰此人?”
“你從何處聽來此名的?”
“他在何處?”
“嘿,小兔崽子,你還沒說你從何處聽來此名……”
“師父,我的事要緊,還請你靠譜一些!”
“仇戰此人早在三百年前沒了蹤影,無人知曉他去了何處。不過,你倒是可去尋仙穀一探。當年仇戰消失前,便是去了一趟尋仙穀。”
“多謝師父。”
景珩立馬斷了傳音,看向沈昕。
“尋仙穀在哪兒?”
麵對沈昕的問話,景珩默了默,又掏出傳音玉牌。
接連叫了好幾聲師父,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邊的回音。
景珩尷尬了:“他肯定是氣我剛才沒回答他的問題,現在不想理我了……”
沈昕:“……很有性格。”
有些事情急事急不來的。
當你想找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不想找的時候,偏生會主動出現在麵前。
沈昕和景珩往最近的城鎮走去。
礙於半年前鬨得有些大,直接以真麵目現世有些危險,索性變了一副樣子,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秘境一趟,收獲最大的當屬沈昕。
當中稀有或是滅絕的靈植,都被她一掃而空,將昊天塔其中一層填充了小半兒。
伏羲琴就更彆說了。
隻要有伏羲琴在,沈昕就注定不會低調下去。
兩人來到茶樓,點了一壺靈茶些許吃食,便細細的聽四周的談話聲。
“道友,你可知五南宗薛淩最近的消息?”
“不是受了重傷一直龜縮在五南宗尚未現身嗎?瞧你這問話,難不成,薛淩的行蹤另有說法?”
“倒是有兩個說法。其一便是在宗內養傷,其二則是被秘密送往他處……”
“外界多有猜測,這兩個說法倒是更為真切些。不過,五南宗作為頂級宗門,還沒能力將弟子治好?”
“這可難說。五南宗雖強,可在煉丹和醫術方麵還是不夠看的。”
“謔,人人都道五南宗彙集了修仙界的頂尖煉丹師,也就你敢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吃不了葡萄說葡萄 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