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楨於是第一時間就要打電話招人,結果就看到手機屏幕上躺著一條新消息。
——跟霍初宵去十一點鐘方向的小溪,有事電聯。
來自季宗明,時間兩小時前。
喻老板原本還有些焦急的心情霎時間全沒了,現在他隻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霍初鴻知道了,也停下給哥哥打電話的動作,哂笑道:“他們倆……關係其實挺好的吧。”雖然哥哥和季宗明都告訴過他,對彼此沒興趣。
但他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必須得這麼想。
喻楨一撇嘴,“嗬,就老季那個直男反射弧,怕是咱們公司保潔都發現了,他才能反應過來!”
但反應慢歸反應慢,他這執行力可不容小覷,身體動得比腦子快得多,就算還沒明白自己對霍初宵是個什麼感情,就已經寸步不離了。
喻楨咋舌,某種程度上,這小子也挺厲害的。
馬克西姆夫妻一聽霍初宵正在寫生,說什麼都要去圍觀,於是一行人乾脆簡單準備了一些早餐,就動身前往那兩人的所在地。
眾人到了現場,就見一個畫畫,一個釣魚,氣氛還挺融洽。
喻楨揶揄地看了季宗明一眼,照常被對方無視。
他看一眼正和彆人暢聊著繪畫技巧的霍初宵,繞到季宗明身邊,蹲下來小聲道:“怎麼樣,這都相處快三個鐘頭了,釣到了沒?”
他話裡有話,季宗明卻不理他的弦外之音,一踢腳邊的桶,“不會自己看?”
他們身處的正是一條下山路的必經之地,但是誰也沒想到這才不到八點,就已經有遊客爬完山,頂著旭日走下山了。
不遠處傳來幾人閒聊的笑聲,漸漸離近了,才得見其人。
幾個拎著登山杖、裝備齊全,儼然富家子弟打扮的年輕人們有說有笑地走來,其中一個在小群體的正中心,隨便說一句什麼都有人捧場,顯然是最受歡迎的那個。
他長得也惹眼,一米八幾的高個,穿著長袖長褲也掩不住好身材,相貌更是出挑,濃眉大眼,說話間神采飛揚,又帶著一點不容反駁的氣場。
像這樣年輕多金,自小生活在人群焦點中的二世祖,很容易養成如此性格。
所以他們這幾人中最二世祖的鄭傅呈,幾乎立刻察覺到這是個同道中人。
但鄭少爺自詡人脈發達,本市但凡家裡有點小錢小勢的富二代就沒有他不結交的,卻顯然沒見過這位絕對令人過目不忘的人物。
下山而來的幾人路過他們時仍旁若無人地交談取笑,隻聽其中一個女孩笑道:“祁朗,你看,這兒還有人畫畫呢。你不是說自己中學時還上過什麼素描課來著?跟我們露兩手?”
不得不說,霍初宵搬著個半人多高的畫架在這裡寫生,確實引人矚目。
而那個女孩說話語氣帶了些輕浮,話裡話外像是在拿霍初宵當什麼吸引帥哥注意的工具,季宗明對這些事總有著敏銳的直感,立刻冷冷地回頭瞥了一眼那姑娘,眸光犀利。
女孩察覺到這道不善的目光,連伸手逗弄那位祁朗的動作都頓了頓,言辭也不自覺地收斂。
叫祁朗的就是他們中的最核心人物,他邁著長腿走得又快又張揚,本來都已經路過了霍初宵,對女孩的調侃也回以嗤笑。誰知他走出去三四米,忽然停了下來,又轉身退到霍初宵麵前,上上下下仔細辨認一番,忽地失笑道:
“霍、初、宵?”
霍初宵反應極為冷淡,隻抬眼看了看他,再沒有彆的表示。
倒是圍在哥哥身邊一直試圖想幫上忙的霍初鴻驚訝道:“祁朗哥?”
祁朗指著霍初鴻,眯起眼睛做思考狀,“你是……我想想,霍初鴻?”
“真巧啊!”霍初鴻高興道。
祁朗看清他的相貌後,眼前一亮,意味深長地道:“沒想到啊,當年那個小屁孩也男大十八變了。”
霍初鴻很配合地靦腆一笑,拉著他給其他人介紹:“這是我哥中學時候的學長,讀書的時候跟我哥關係很好的,是不是,哥?”他回頭向霍初宵求認可道。
但霍初宵隻瞥了祁朗和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如果祁朗當年跟他也能叫關係好的話,那恐怕他和父母的關係也很好。
季宗明本來根本不想搭理這人,然而聽到霍初鴻那句“和我哥關係好”,他當即放下魚竿走了過來。
“和那個悶葫蘆關係好?”季宗明雙臂抱胸,以一個完全不接納的姿勢和祁朗麵對麵站著。
祁朗略顯輕浮地把霍初宵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諱莫如深道:“差不多吧,雖然我倆的關係僅僅用‘好’這個字概括,太膚淺了點,你說是吧,初宵?”
作者有話說:
小聲:校草登場
再小聲:小季你就是個蹭得累!非得刺激你幾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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