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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天/衣無縫,能夠預見之後五秒之內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異能配合他的身手,使他變得幾乎無敵。
而mim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擁有著同樣類型的異能力,名為“窄門”。
在這個令他失望的世界中,這位從戰場上“背叛”的軍人,在尋求一個解脫。
在他看來,隻有和他一樣的織田作之助,才能夠將他救贖。
他們手握著雙槍,在空曠無人的巨大房屋內,綻開了一場酣戰。
同樣的異能力,他們同樣能夠預知到,對方的子彈將會擊中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並且在那之前躲開。
他們的對戰是無解的,能夠不斷延續下去的。
但是,他們尋求的並非永恒,而是結束。
在最後一槍落下時,對世界失望的軍人,終於被救贖了。
“作之助,你的子彈,直到最後都是最棒的啊。”
這樣說著的安德烈·紀德,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倒落在荒蕪之地。
織田作之助收回手,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織田作!”趕到太宰治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他很少有這樣慌張的時候,他走到織田作之助身邊,摸到的是滿手的鮮紅色澤。
“你是個笨蛋啊,織田作!你竟然去奉陪那種家夥!”
織田作之助勉強坐起來:“太宰,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不行!”太宰治拒絕道,“不要用這種道彆的口氣和我說話!你說不定還有救!”
織田作之助大聲喝止了他:“聽我說!”
“你說過,隻要置身於暴力與死亡、本能與**的世界中,接近人類的本質,說不定就能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織田作之助伸出手,抓住了太宰治柔軟的卷發。
“找不到的啊,你自己應該也明白的。”
無論太宰治站在殺人的一邊,還是救助他人的一邊,都不會有超出他預料的事情發生。
能夠填補他內心孤獨的東西,這超出他預料的事物,從來就不存在於世界上。
他將永遠彷徨在黑暗之中。
太宰治張了張嘴:“織田作……”
他很想問一句——你怎麼會知道。
“既然哪一邊都一樣,就去成為好人吧。”
那樣子至少會好一點,不會如此地厭棄自己。
在被戳破內心真正的想法時,太宰治終於藏無可藏。
他顫抖著問道:“你為什麼能肯定?”
“我當然能,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織田作之助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太宰治正要答應,便被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話語。
蘇我言拿著魔杖走出來:“真是的,彆隨隨便便說這種離彆的話啊。”
“既然織田作知道生存的意義,那就努力活下去不好嗎?”
隨著失血,織田作之助的意識在逐漸模糊,他的聲音已經非常微弱了。
“蘇我……我已經……”
他看著走到太宰治背後的粉發少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日太宰治在酒吧裡,握著粉色的手機說,不想和蘇我言殉情。
原來是這樣啊,所謂的救贖已經存在了啊。
織田作,之助懸著的心忽然放下了。
蘇我言問道:“你已經什麼?”
“我認識一個醫生,隻要你沒當場斃命,被打成什麼樣他都能救得回來。”
織田作之助說道:“我已經來不及送醫了。”
蘇我言搖了搖頭,起身搭住齊木楠雄的肩膀。
“齊木君,這個人這樣說哦?”
“可不能讓他錯誤認知了你的能力,對吧?”
齊木楠雄麵無表情道:“把手拿下去。”
雖然嘴上無情,但這位麵冷心熱的世界最強超能力者,還是伸出了援手。
坐標是由蘇我言提供的,在日本的一處人造島嶼上,那裡建立著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學園都市。
而在學園都市的某間醫院裡,存在著醫術連神的法則都能扭曲的醫生。
織田作之助憑空出現在醫院之後,就交由這位有著“冥土追魂”的稱號的醫生來搶救了。
太宰治坐在醫院的冷板凳上,他少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蘇我言從醫院門口的販售機裡買了三罐熱飲,抱回來之後分給了齊木楠雄和太宰治。
“這位大夫接手的病人沒有救不活的。”蘇我言說道,“所以,彆想不開去殉情啊,太宰。”
太宰治抬起頭來,說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言醬。”
蘇我言點了點頭,從容地應對道:“所以也彆隨意邀請彆的女孩子去殉情。”
“與這事不相關的漂亮女孩們很無辜的,蠢/貨太宰。”
太宰治哀歎了一聲,問道:“在言醬心裡,我的形象已經這麼糟糕了嗎?”
在一旁圍觀的齊木楠雄內心刷滿了吐槽彈幕。
他想說:你知道她是通過什麼辦法追蹤到你的嗎?你覺得你的形象有可能不糟糕嗎?自殺狂魔還要約著彆人一起自殺,這不是該被大力抨擊的典型社會負麵事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