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蟲族14(2 / 2)

諾亞從未點明晏明夏的真實身份,隻說他是一個地位超然、貴不可言的雄蟲,隨後詳細描寫了晏明夏與他偶遇之後,是如何寵愛自己,如何溫柔地帶他回家,如何在雄父麵前給他爭取到了一個應有的身份……甜甜蜜蜜,如同白日夢一般。

看到帖子的眾蟲都在說諾亞是癡心妄想。

而諾亞這麼做,其實隻是想要在某一天,故意被晏明夏發現自己的“戀愛日記”,以此獲得更多的憐愛。

後期還將會出現諾亞“一不小心”在星網上掉馬甲,帝國群眾從不可置信到大受震撼,最後全員瘋狂嗑cp的劇情。

江眠越是觀察越能感覺到,諾亞的心思一定細到極致。

他從最開始就鎖定了諾亞的昵稱,用來確認劇情進度,真的非常方便。

感謝主角受,還能讓他每天都能讀一篇睡前小故事。

看見江眠饒有興趣的表情,晏行秋忍不住也湊過去看向屏幕。

隨後他便陷入沉默,猶豫了很久才輕聲問道:“江眠,你會更喜歡這樣的雄蟲嗎?”

一見鐘情,強勢救贖,態度強硬地宣示主權……晏行秋不禁開始回想,自己過去是否做得足夠。

“嗯?我隻喜歡你這樣的啊,”江眠有點茫然,他放下光腦,親了一下雄蟲的側臉,“不許胡思亂想,我這是在看笑話呢。”

他本來還想悄悄透露一下,這究竟是誰寫的匿名故事,可卻忽然發現晏行秋的眼睛紅了。

“……雄主,怎麼了?”

“你能不能,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晏行秋低下頭,小聲道。

溫暖陽光灑落在他淡金色的濃密睫毛之上,輕輕顫著。

江眠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我隻喜歡你這樣的~”

他逐漸意識到,晏行秋真的非常需要被如此肯定。

以後要再多說幾次才行。

“嗯,我也是,”晏行秋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害羞得要命,又在努力忍著哽咽一般,“我最喜歡你了。”

聞言,江眠立刻笑眯眯地湊近,一下下輕吻他發紅的眼尾。

“我家雄主太愛哭了,這可怎麼辦呀……好可愛,我好喜歡。”

江眠可不知道什麼叫害羞,好聽的話能說一籮筐,黏黏糊糊讓晏行秋聽得高興又臉紅,心臟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急忙把臉藏在江眠頸窩裡,可暴露在外的滾燙耳尖又被江眠親了個遍。

似乎是逐漸被衝昏了頭,晏行秋低低喘著氣,主動與江眠貼得更近。

“江眠,今天可以,可以做嗎?我,我有點想……”他一邊結結巴巴地說,一邊緊張地揪住了江眠的衣擺。

江眠聽得一愣。

還有這種好事?

他也顧不上吃什麼甜品了,直接把晏行秋抱起來走進船艙,猛地關緊了門。

晏行秋被嚇了一跳,慌張道:“等等,不是在這裡!”

可他已經失去了反悔的機會。

“沒關係,這次我會輕輕的。”

他被迫倒在柔軟的小沙發上,耳邊傳來江眠的聲音,仰頭還能看見窗外一覽無餘的明媚陽光。

光天化日,他羞恥到快要窒息。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會被聽到,真的會被……嗚……”

晏行秋已經徹底忘記了,這一片區域都是他自己的領地。

冰涼指尖覆上他的唇,慢條斯理地按了又按。

“雄主,不想出聲的話,我可以幫你。”

*

當太陽西斜,一切歸於平靜,皇宮那邊忽然傳來了通訊。

不得不說,蟲帝是個怪蟲。

他居然又一次主動叫晏行秋和江眠回去吃飯。

“蟲帝是不是真的老了,現在一門心思隻想著合家歡?”江眠給晏行秋擦著頭發,納悶道。

本來大家也沒有深厚感情,有什麼事不能直接下命令,還非要多搞幾次家庭聚會……

晏行秋輕聲道:“以前我也經常被喊回去吃飯,沒事的,或許他隻是感到寂寞了吧。”

雖然這確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晏行秋現在……不太方便。

他剛剛洗完澡,渾身軟得不行,隻要稍微站久一點,雙腿就開始顫抖。手臂也完全使不上力氣,自己係扣子都費勁。

又被江眠欺負了個透。

而江眠在心滿意足之後,居然還要故意笑他:“雄主,你現在看起來終於像隻嬌氣的雄蟲了。”

“我,我明明隻是說今天可以,又沒有讓你……”晏行秋說不下去了,他好委屈。

江眠心情愉悅,笑眯眯地幫他扣好最後幾顆睡衣紐扣,冷不丁又親了一下他的耳尖,甜甜道:“雄主雄主~我最喜歡你啦。”

“……嗯,”晏行秋頓住,那絲絲縷縷的委屈很快消散無蹤,紅著臉貼了過去,“再說一次。”

他還想聽好多好多遍。

江眠當然不會拒絕,動作溫柔地撩開他的碎發,如他所願那般輕聲道:“我喜歡你。”

“嗯。”

真是的,怎麼這麼容易就滿足了。江眠看著他愈發亮晶晶的漂亮眸子,彎起唇角。

“還要再聽一次嗎?”

“要!”

晏行秋真的很開心。

雖然他今天被欺負得差點昏過去了,但依舊很開心。

以前他是如此畏手畏腳,一句肯定的話也不敢向江眠討要,可江眠……除了生氣和想要欺負他的時候以外,其實一直都很好說話。

隻是他太在意了,才會時常感到惶恐,太害怕被江眠拒絕,才會什麼都說不出口。

窗簾拉緊,小台燈的光芒熄滅。

在一片黑暗中,晏行秋抿了抿唇,隨即悄悄扭過頭,親了一下江眠的側臉。

可江眠還沒睡著,順勢在被子裡勾住他的指尖,輕柔摩挲起來。

“雄主,早點休息,你今天太累了。”

被牽住了手,反而讓晏行秋更加充滿勇氣。

他猶豫片刻,小聲問:“那你下次,可不可以再輕一點?就一點點。”

“不行。”

“……哦。”

他果然還是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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