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晏明夏怒了。
沒錯,這段日子晏明夏確實無事可做。在原文中,他也是一門心思和諾亞談著戀愛,最為高光的戲份,大概隻剩下出席各種毫無意義的宴會,然後負責打臉那些看不起諾亞的貴族。
倒是晏行秋天天都跟在蟲帝身邊,監督著近期多個星係執政官大換血的處理,越來越接近帝國的權力中心,能夠接觸的官員也數不勝數……這讓晏明夏有了劇烈的危機感,每天都在強裝淡定,焦躁得不行。
偏偏江眠還故意戳中了他的痛點!
沒等晏明夏想出繼續反駁的話,江眠又抱起手臂,垂眸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小時候,是不是故意給晏行秋的食物裡下過毒?”
“我……我怎麼可能記得這種事?”晏明夏眼神躲閃,聲音倒是越來越響亮,“江眠,你到底想來乾什麼?我要叫警衛了!”
“唔,你當年害他生了好長時間的病,到現在都有心理陰影,”江眠眨了眨眼睛,輕笑道,“我記仇了。”
“所以呢,你又能怎麼樣?”晏明夏直接抬手按下沙發邊的警報鍵,得意地等待了片刻,卻發現根本無法接通。
他頓了頓,低頭打開光腦,居然顯示網絡故障……投屏中正在播放的電視劇,不知何時也停了下來,客廳隻剩下一片寂靜。
“怎麼,怎麼可能?”晏明夏慌了,一臉不知所措。
江眠勾起唇:“係統,乾得漂亮。”
上次任務幫江眠攢下了不少積分。如今他家底豐厚,隨便買幾個單向的信號隔絕器,也不會覺得肉疼。
“好了,諾亞一邊去。”
當晏明夏還在不敢置信地點著光腦屏幕,江眠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
而沉默許久的諾亞,這才說了他的第一句話:“不,我不要,殿下小心!”
他看似義憤填膺地想保護晏明夏,語氣焦急得不行,卻又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不愧是利己主義至上的主角受。
“好吧。”江眠的笑容逐漸危險,走向晏明夏,強盛的精神力也一點一點釋放開來。
晏明夏想要反抗,臉色卻慢慢變得慘白。
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精神力,在這一刻被壓製到了極致,哆嗦著發出預警,恨不得狼狽逃竄。
這個看似弱小的雌蟲,竟然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壓,讓他切實地感受到刺骨恐懼……晏明夏頭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癱軟在沙發上不敢說話,更不敢動彈。
隨後他被江眠揪起領子往地上砸去,狠狠地踹了兩腳。
額頭磕在了桌子邊緣,血流如注,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可江眠又一腳踹翻了他賴以支撐體重的茶幾。
“……唔!”
晏明夏狼狽地摔回了地上,即便地毯鋪得柔軟而厚實,他卻依然感到了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敢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被如此明目張膽地侮辱過。
被鋪天蓋地的威壓籠罩,幾乎無法呼吸,隻剩下疼痛與恐懼。他甚至不敢生氣。
而諾亞一直在旁邊焦急地呼喊,卻一點上來阻止江眠的意思都沒有。
“晏明夏,說吧,你以前是不是給晏行秋下過毒?”
當耳邊再次傳來江眠漫不經心的輕笑,晏明夏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囁嚅半晌:“……是。”
“道歉。”
“……對,對不起。”
話音剛落,他又被江眠踹了一腳,用力揪起衣領。
冰涼的治療藥劑猝不及防灌進了喉嚨裡,晏明夏咳嗽著想要掙紮,卻無能為力。
江眠支使著諾亞打開一瓶又一瓶治療藥劑,笑吟吟地盯著狼狽的主角攻,一直灌到他服氣地軟下身子為止。
今天他幫晏行秋買了很多箱藥劑,庫存豐厚,耐得住浪費。
真是可惜,雄蟲又太過脆弱,抗不了揍。如果晏明夏死了,帝國會不得安寧,那就趁早治療。
隨後江眠心情愉悅地扔開藥劑瓶子,笑容燦爛,語氣溫柔:“晏明夏,你可以選擇像隻沒長大的小蟲崽那樣,跑去找你的雄父告狀,或者是選擇乖乖反省自己的錯誤。當然了,如果你想告狀……以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咳咳,江眠,你……”
晏明夏本就被嗆得喘不過氣,哆哆嗦嗦地劇烈咳嗽著,聽到江眠這囂張至極的威脅,他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
“殿,殿下……”
眼看江眠沒有很生氣,諾亞才小心翼翼地湊上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垂頭鬆了口氣。
“彆演了,帶我去他的書房看看。你應該有辦法打開。”江眠整理了一下自己整潔如新的外套,不緊不慢道。
諾亞沉默片刻,站起身,表情重新變得冷靜:“好。”
他帶著江眠打開了鄰間書房的門。
映入眼簾的,居然是滿滿一整牆的紙質書籍,在這個電子書籍已經成為主流的時代,它們被堆放排列在書架上,打掃得一塵不染。
江眠饒有興趣地挑眉,抬手拿起一本極其厚重的書,顛了顛:“晏明夏平常有那麼喜歡看書嗎?”
“他從來不看書,一次都沒有看過。”諾亞誠實道。
“哦?”
江眠本能地覺得不太對勁。
他翻開書頁一看,發現這本書的紙張居然被挖空了大半,裡麵藏有一個精致的玻璃瓶,金黃液體閃著詭異的光芒。
“這是什麼?”江眠謹慎地沒有打開,而是轉頭問道。
“我不太清楚,殿下他其實不怎麼願意讓我來書房,”諾亞似乎也感到有些詫異,但依然很配合地回道,“他說書房裡有很多貴重物品,什麼都不能亂動。”
江眠視線掃過牆上密密麻麻的厚重書冊,眼神微冷。
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地方所有的紙質書籍裡麵,都可能存放著目的不可告人的毒藥……或者與毒藥作用類似的東西。
“這晏明夏看起來傻乎乎的,居然還有這樣肮臟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