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家的,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小眉毛一揚,白眼一翻,十指纖長的小手握成拳,像個剛出鍋的小饅頭一樣蓬鬆細軟。
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嘗一嘗的欲望。
淑賢並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看來是有多麼的可愛,像隻小奶貓炸了毛一樣自認為極有威勢的揚了揚小拳頭。
大聲的說道:“誰說的,我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才有意這樣說的。”
原來,哪怕自己偽裝的再好,可真心將自己放在心上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所有想要逗弄淑賢的心思,全部都化成的眼中的溫柔,寵溺又認真的說道:“是呀,隻要想到之後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淑賢,我心裡可難受了。”
抱著一種奇怪的自尊心和女孩子自衿的心情,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之後,淑賢小臉都羞紅了。
卻沒想到沒聽到雍正這樣認真又寵溺的話語,那雙黑眸之中的深情,話語之中的溫柔如同一縷又一縷的春風,吹的人心裡都癢癢的。
淑嫻一心想要寬慰雍正,偏偏她越是著急反而越是腦子一片空白的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最後麵紅耳赤,手足無措的僵硬的站在原地。
淑賢沒有後宮嬪妃們口吐蓮花的本事,卻也更顯出了她的青澀和懵懂,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明白。
越是見證過人心的複雜,就越知道乾淨和純潔有多麼難得,雍正心頭的寵溺之情越來越深,溫情脈脈的握住了淑賢的手。
叮囑著說道:“淑賢,回了烏拉那拉府,也要記得給我寫信,彆嫌麻煩,每天多寫一些!”
這話與其說是吩咐,不如說是男子對於心上人的請求。
親自麵對這樣溫情的雍正,淑賢原本暈乎乎的腦子,更是暈為了一缸漿糊,傻乎乎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很想你的,所以才會說和你傳信。”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好一會兒,雍正這才想明白,原來是回答他之前說的話。
這孩子真是傻的可愛到讓他心軟,像是排揎心裡那種柔軟到無處放置的感情,雍正惡作劇一般的用手揉亂了淑賢的額發。
把精美的發髻給弄得毛毛躁躁的,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
對此,愛美的淑賢直接的炸了毛,舉起小手直接給雍正來了兩個愛的小拳拳,嬌嬌俏俏的抱怨道:“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發髻,今天為了以最好的形象來見你,在梳妝台前坐好久才梳好的呢!
本來以為可以美美的來,美美的離開,結果現在全都毀了呀。”
小姑娘不覺得情切之下打了兩下皇上是需要什麼誠惶誠恐的事情,畢竟在她心裡,這是會包容她的心上人。
小姑娘更憤怒的是,美美的造型被毀了,怒氣衝天的小姑娘一張小臉皺的就跟個包子似的。
雍正頭一次被人這樣親昵又帶著兩分泄憤的打,看著手揚的高高的,實則還是怕打疼了自己,在最後關頭總會下意識的停下來,那輕輕的給自己一拳的動作,弄的雍正新奇不已。
雍正聽著淑賢如的孩子一樣抱怨的理由,更是感覺到了她的純真和對自己的信任。
對於淑賢的感情也更加的純粹,帶著年長者對於幼者的包容,亦有對於小嬌妻的寵溺。
開懷地說道:“哪裡需要弄這些麻煩的東西?你隻須要站在那裡,在我眼中就是最美的女子了。”
好嘛,這話說的真是不是情話,甚是情話了,所有的煩躁皆被一隻無形的小手拂去,留下來的隻有愉悅和歡欣。
小姑娘被逗弄的惱了,像隻炸了毛的小奶貓一樣,喵生喵氣的發怒,然後自己在甘之如飴的哄好她,在這其中感覺到了巨大的快感的雍正,樂此不疲的像個手賤的會抓少女的辮子的少年一樣。
就是自家小姑娘太好哄了,就算在氣頭上,但自己幾句好話都讓小姑娘乖順下來,重新的變成一隻萌萌的小貓團子。
哪怕被逗弄了,下一回,都還會閉著眼睛往下跳,一直相信著自己。
雍正心中如此抱怨著,臉上卻掛起一抹得意到有些欠扁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蘇培盛見此,隻覺得自家主子崩了人設了,但沒事,崩著崩著的,他也就習慣了,今日不過是他又沒有姓名的一天罷了,蘇培盛疲憊又滄桑的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