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期待又有些膽怯,輕輕一挑將蓋頭掀開,一張芙蓉麵暴露在了雍正麵前。
少女的羞澀就是最好的妝容了,本就清麗婉約的女子描眉畫唇,眼底的那一份羞澀和期待,讓她身上多了兩分煙火氣,像是雲端的仙子都因為自己走入到了凡塵之中一樣。
一種強烈的刺激感圍繞在雍正的心頭,更彆說淑賢那副已經完全的傻了,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姿態,更讓雍正有了一種掌控大局的從容感。
將所有的心慌和膽怯都壓了下去,好笑的點了點淑賢鼻頭。
被點了鼻頭的淑賢慢慢悠悠的揚起了頭,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裡儘是不解,像是寫著“你為什麼要戳我”幾個大字一樣。
好嘛,以往心思玲瓏的丫頭此刻完全就已經傻了,被淑賢這副傻萌傻萌的姿態,給萌的心肝顫的雍正如此想著,更是好笑的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本就柔弱無骨的手,因為主人現在尚且處在四肢發軟的時候,更是溫軟如棉一般。
興奮的小手普一入手,便讓雍正忍不住的揉搓了起來,那光滑如此又帶著兩分細膩的觸感,可真是越揉越上癮。
如此,一個人興致勃勃地揉著,另外一個人神遊太空,時不時的嘿嘿嘿的傻笑幾聲,這新房之中倒有一種不一樣的溫馨。
還是雍正最先回過神來,端起了一旁的酒杯,眼神溫柔地說道:“傻丫頭,快回過神來啦,咱們該喝交杯酒了。
喝完交杯酒,我們倆就是夫妻了。”
夫妻,聽著這兩個字淑賢的腦海中更像是綻放了煙花一樣,璀璨絢爛的煙花將她所有的理智都炸了個七零八落。
整個人更是癡了起來,眼神都有些虛無縹緲的,可見這兩個字對她刺激有多大。
雍正見此眼中的笑意更加的真切了起來,幫這個傻乖傻乖的丫頭捏住酒杯,帶著她那隻軟綿綿的小手完成了這一次交杯酒的儀式。
喝完交杯酒之後,淑賢忍不住更加高興得低低念著說道:“這夢可真美,我和爺是夫妻了,就像漢朝蘇武那首《留妻彆》: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本來還有些啼笑皆非的心情,再聽見這句低低的呢喃之後,全部都化為了深沉的感動以及憐愛。
是呀,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雍正目光溫軟的看著淑賢在那裡翻找著剪子。
即使在她看來隻是一場夢,她還是想和自己結發,這樣赤誠又純粹的愛意,怎能令他不動容呢?
雍正走上前去,拿過剪子,將自己背後的辮子捋了一縷出來,輕輕地一剪。
將發絲遞給了淑賢,笑著說道:“結發夫妻自然要結發呀!”
淑賢七手八腳的試圖將頭上的發簪全部都拿下來,好剪頭發,可現在她手軟腳軟的,整個人高興的像是喝了酒一樣醺醺然的。
這頭上的簪子自然沒有扯下來,反倒讓那頭烏黑的發絲都被牽扯進其中,淑賢越搞越氣,直接的將鬢邊的一縷頭發給扯了下來。
她這一扯,幾縷烏黑的發絲都被硬生生的從頭皮上拽了下來,雍正站在一旁阻止不及,見此心疼的跟著連連吸氣。
淑賢反而高興的不得了的抬起了頭,雀躍的說道:“疼的,那這就不是夢!”
淑賢高興至極的昂著頭說了這麼一句,眼疾手快的就將自己的頭發給剪了下來。
之後壓根不管自己鬢發四亂的模樣,虔誠而又小心的將兩縷頭發放在一處,看著手心中的兩縷頭發,接著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模樣還能讓雍正說什麼呢?隻能夠寵她,再寵她了,小心細致的將一根又一根的發簪從淑賢的頭發上拿下來。
以往雍正並沒有給女人梳妝的經驗,但好在他足夠細心,就算發簪上有許多都因為剛才淑賢的一番粗暴的動作而被勾上了許多的發絲。
雍正依舊能夠拿出極大的耐心,一根一根的將發絲慢慢的挑出來,在這個過程之中,沒有讓一直傻嗬嗬的樂著的淑賢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如此一個人笑著一個縱容著,燭光裡,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