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弄出這些手段的,無非就是得寵的那兩個罷了,在淑慧目光長遠的將視線放在東四所之外,試圖在更大的棋局上部局的時候,富察氏一直在暗自隱忍的查探著。
最終摸到了對方的小辮子,好家夥,上輩子爭鬥不休的兩個人,這一次竟然因為自己聯合了起來。
如今都敢使出這樣的手段了,可見對於自己也沒啥敬畏之心,這時候不把對方摁下來,難道還等她們做大了,把自己摁下去嗎?
甭管外頭鬨成什麼樣,她們這些後宅女子能夠發揮的作用都不大,一味的手伸的太長了,那隻是將自己看的太高了。
極有自知之明的富察氏沒有在後世生長過,在這個框架之下長大的她能夠做的,唯有在這框架之中,讓自己更加的自在一些。
淑慧的算盤打得太大,高氏跟著也是戰戰兢兢,畢竟當初高家是可以辦免選的,但還是把她這個長相嬌美的姑娘送進了東四所中,伺候弘曆筆墨,就可以瞧得出來這是高家在下注。
兩人各有各的憂心,都沒有料到以往最顧全大局的富察氏就準備趁亂打落水狗,一個有心算兩個無心的,事情就大條了。
富察氏生產的時候接生嬤嬤卻在一旁動手腳,被奴婢們扭送出來的三位接生嬤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氏和烏拉那拉氏。
緊跟著欲蓋彌彰地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喊冤,但在場眾人誰能不關注她們呢,她們越是如此,旁人懷疑的眼神就越往二人身上戳。
隻這一眼,兩人都知道自己受到的算計了,隻是她們能喊冤嗎?
這時候接生嬤嬤沒招,其她人也沒明目張膽地說,就是你們二人動的手,若是她們先喊冤了,那就有些不打自招,對號入座的意思了。
外頭的局勢越來越嚴峻,自己幾次三番的被皇阿瑪責罵的跟條狗一樣,後宅的女子還要在這時候興風作浪。
弘曆可不管是不是她們二人動的手,直接借題發揮,大聲的責罵著說道:“真是蛇蠍毒婦,福晉一向賢良,待你們二人不薄,怎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涼薄至此,讓人隻覺得膽寒呀!”
弘曆狠狠地責罵,高氏和淑慧又能說什麼呢,隻能安靜地垂下了頭,做出一副黯然又不敢反駁的姿態,也讓弘曆心頭的那一口氣跟著順暢了不少。
指桑罵槐的他心裡一直壓著的那一口氣出了,整個人也理智了不少,跟著痛心地說道:“往日裡你們二人皆是爺的貼心人,今日卻犯下如此大錯,真是讓爺痛心疾首呀!”
如此一說,好像之前的疾言厲色,都僅僅隻是因為受不了親近之人做下惡事而口不擇言罷了。
是真是假不重要,淑慧和淑慧緊跟著抹起了眼淚,隻差舉手發誓,此事絕不是自己乾的了。
接生嬤嬤隻是看了一眼,弘曆就著急忙慌的責罵二人,那借機抒發心中鬱氣的做法很是明顯,可見前朝的局勢遠比他們所想的更加的嚴峻。
要不然弘曆也不會一味忍著脾氣,隻能夠對比他更加弱勢的高氏和淑慧發出來的。
二人心裡的想法越來越多,麵上卻是做足了反省又欣喜的模樣。
此時東四所中的小事,弘曆已經不再放在心上,借機抒發了自己的鬱氣之後,就將一切都交給了福晉處理,自己則頭痛不已的去麵對越來越難纏的官員,以及對他越來越不滿的皇阿瑪。
如此姿態更讓淑慧知道了他的窘境,弘曆是一艘破船,自己可不能夠隨著他沉入到江底之中。
還沒等淑慧訂下計謀呢,突然間玻璃,水泥都成為了人儘皆知的東西,大清更是開辦了報紙。
讓所有的百姓能夠從報紙上就知道中央下達的命令,究竟是何等的意思,確保地方上再有人胡亂地更改命令的含義,也能讓百姓們知曉。
雖然之前大清也有辦邸報的前例,但那都是給官員們看的,並非是所有的百姓都能夠購買的。
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些穿越女才知道的東西,肯定是有人在雍正的耳邊說了什麼了,而那個人不是如今地位穩固,有恃無恐的淑賢,還能是誰呢?
淑慧如此有理有據的想著,不免有些慶幸自己的外掛宮鬥係統,常人是看不見的,就算對方知道自己也是清穿女,但到底之前也隻是有心算無心而已。
完全沒想到自己就為了弄出幾生幾世的虐戀情深,卻讓雍正從中窺伺到了許多未來發展的,淑慧如此理所應當地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