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訊問室,還沒等柳歡歡來的時候,就朝著老魏說道:“老魏,咱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唐突了,至少咱們也隻是掌握了點柳歡歡拿倪靜的包的證據而已,但這並不能證明她殺人了啊,或者這包就是倪靜放在柳歡歡那裡的呢。而且咱們這樣直接拉來訊問室有點過了吧,咱們還是得去辦公室談啊。”
“你說的沒錯,但事情已經到這裡了,拉進來是驢是馬總得看看吧,或者這樣的環境能給她點啟示呢,雖然我也認為柳歡歡並不像是殺人的凶手。”
兩人說到這裡,才算解開了心結,他和我的意見一樣,但現在沒有其他路可以走,走訪社會關係這一條也至此一通,如果這條走不通,那也隻有等其他路能查出什麼來了。
我倆說這話呢,門敲響了,柳歡歡被帶了進來,同事正準備把手銬靠在椅子上,被我製止了,我朝著她說道:“行了,先彆拷了,我們就問幾個問題的,把手銬都解了吧。”
同事還想說什麼,見到老魏點了點頭,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解下手銬,拿著便離開了。
柳歡歡哭喪著臉,似乎很害怕的樣子,為了讓她心裡舒坦一些,我儘量說話都放輕鬆。
“柳歡歡,今天請你來隻是為了讓你講一下倪靜的皮包為什麼在你那裡。”
柳歡歡很害怕的趕忙說道:“是她自己要給我的啊,我又不需要她的皮包,我那裡皮包多的是,我要她的乾嘛啊,她的死和我無關啊!”
“她為什麼要給你皮包啊,那我昨天去你家你為什麼不說呢?”
“我......因為我害怕啊,你說我這麼要好的一個朋友死了,我能不傷心嘛,當時我根本就沒想起來她的皮包還在我這裡。”
按照邏輯還看,確實,她說的沒有一點問題,不然她就這麼放在長台上,這就是個很大的紕漏,如果做賊心虛,東西就不可能放在那裡。
所以,在這一條上,我選擇相信她說的沒錯,訊問是個鬥智鬥勇的過程,我們都不可能知道她說的那句話是對的那句話是錯的,所以也隻能用一些已經證明的事情先去引導她,看看她說的是否正確,我們才會再次問下去。
從柳歡歡的答複中,我們也漸漸了解了倪靜為什麼要把皮包放在她那裡的原因,一點就是倪靜要會老家看看,這一點,柳歡歡之前就說過了,隻是我並沒有把它當回事,所以,對於我來說,似乎就真是錯過了最佳的抓捕時間。
二一個,就是倪靜似乎對這個皮包特彆的照顧,就算已經破了皮了,依舊還是使用著,柳歡歡也曾經勸過倪靜讓她換一個皮包,但倪靜卻死活不肯。
這讓我對這個皮包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可能這個皮包裡還真有什麼秘密不成。
除了這個,柳歡歡也就講了些她和倪靜之間的一些故事,當然這些都隻是最普通平常不過的東西,並沒有太多的線索在裡麵。
這一番詢問下來,終於有了新的方向,我和老魏也決定分頭行動,他去檢查皮包,而我則去趟倪靜老家,了解下情況。
這一弄又是一天時間過去,距離倪靜死亡到現在已經是兩天時間過去了,但我們卻連個凶手的蹤影都沒見到,原本一件簡簡單單的案子卻變的毫無頭緒,就連在現場找到的那些線索也都在這兩天時間裡陸陸續續有了答案,但一樣都不是要找的東西,血跡是倪靜的,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成分在裡麵,現場又是個礁石灘,地上都是小碎石,自然,留不下任何的指紋和腳印。
所有的一切不利全都朝著我們這邊而來,空前絕後的緊張感和迫切感讓我們三組每個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不敢說什麼,默默的工作,都想在這中間找出一點線索,可惜,這件案子就像是成了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於每個人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