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棟沒敢說話,作為一個分局隊長,其實等級要比我高的,但此刻,我卻像是他的領導一般了。
我帶著二媽就在房子周圍轉了起來,想看看地上有沒有腳印之類的玩意兒,腳印的數量和大小就很容易判斷出一個人的身高,體重和數量。
“二媽,仔細觀察地麵,看看有沒有腳印或者凶手留下的什麼東西,不要放過任何一樣細小的物件來,我把麗娜也叫過來。”
我說著,打了個電話,讓麗娜也跟著過來,雖然現場沒有屍體,可是法醫和痕檢是密不可分的兩個職位,麗娜對這兩塊都很熟,有她在,我也放心不少。
地方不大,地毯式的搜索方式很容易做到,周圍大多都是水泥地,隻有圍繞著房子周圍一塊又一小片的花壇,能找到東西的,也隻有花壇裡麵了。
我真檢查著,二媽就從一旁的地方撿來了一枚煙屁股,高高舉著,接著說道:“成然,我找到個煙頭,你看看。”
我一看到她拿手捏著煙頭,心裡就一陣好笑,二媽做臥底是把好手,沒想到居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她拿手捏著煙頭,煙頭上不就全都是她的指紋了嘛,那之前的指紋不就被她覆蓋掉了嘛,而且煙嘴這東西是個很好檢測出DNA的玩意兒,誰抽煙還夾在屁股上抽不成?
我癟了癟嘴,把煙頭扔的遠了一些,朝著二媽說道:“這煙頭沒用了,繼續找吧。”
“怎麼就沒用了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啊。”
“第一,你得用鑷子加起來放到證物袋裡,我剛給你證物袋了,另外一個,煙頭是在什麼位置,你必須得標記好,你這樣跑過來,不知道煙頭是掉在哪裡的,這怎麼作為證據啊。”
雖然我能作假,就說這個煙頭就是凶手的,但如果我一旦這麼做,我的良心將很難過的去,作為一名刑警,我也有我的職業操守。
二媽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見我這麼嚴肅,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很多東西都是在學習過程中掌握的,二媽要做一名合格的刑警,還真得跟我好好學學。
我在花壇邊繼續轉著,在種滿了月季花的草叢裡突然就發現了一條類似布條的絲帶,但並不是很粗,也隻有幾根線的樣子,線是纏繞在月季花的枝乾上的,枝乾上還有花刺,我仔細的觀察了下,這花壇上麵就是窗戶,雖然此刻窗戶關閉著,但這裡是一個很好的進入口。
我再次蹲到了月季花的花架下麵,仔細的觀察,發現,在花刺上似乎還殘留著一些粉末狀的東西,我沒敢去動,生怕被我一動,這些粉末就會消失殆儘了,還是等麗娜來了,讓她弄好了。
我記下了這個點,繼續查看,馬路上除了這個煙頭還有好多東西,什麼瓶蓋啊,樹葉啊,總之,那地方就像是個寶庫一般,但大多數對於我來說,應該都是沒用的。
二媽這次就學乖了不少,把一個個找到的東西都放在了證物袋裡,然後用粉筆標記好了地點,寫上數字,這些都是有利的物證,不管是不是凶手留下的,回去檢測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