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普通人!你也是蠱師?!”黑袍咋咋呼呼,猛然後退一步:“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同道中人,好吧,按
照蠱師的規矩,我要跟你鬥蠱!”
他雙手揮動,黑袍中落出三個陶罐,成品字擺在身前:“亮蠱吧!”
“哈?”說句心裡話,要不是二狗他們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估計我百分百會以為眼前這貨是個重度中二病患者,一身衣服也不知道cospy的誰。
“蠱字兩拆,上蟲下皿,化陰成蟲,落皿為蠱!三陰五禍…”黑袍嘴裡念念叨叨,這個功夫我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
“哥們,下次把咒語精簡一下,你看我都到你跟前了,你還沒念完,是不是有些尷尬?”
處變不驚一直維持著大家風範的黑袍臉色驟變,他正要豎起食指將血滴入罐中,我一板磚就揮了過去!
“嘭!”捂著流血的腦袋,固執的蠱師倒在地上依舊口中念咒,他顫抖著骨瘦如柴的手臂想去夠自己的陶罐。
“你和你最後的倔強真是讓我無法理解。”一記擒拿將他按在地上,掀開黑袍,裡麵是一個瘦小的中年人,看起來有幾分猥瑣。
“不可能!你身中蠱毒,怎麼可能全然無恙!這絕不可
能!”
“裝什麼大尾巴狼?快去把我兄弟身上的毒解了,否則要你好看。”我拋動板磚,心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議,抬手間毒翻十幾人的蠱師就這麼被我簡單粗暴的製服了。
“你命不久矣,毒入膏肓!一刻鐘內必將喪命,苗疆蠱術獨步天下,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黑袍指著我一頓狂罵,我懶的搭理他,抬起板磚,對著他腦門就是兩下:“還苗疆蠱術?還獨步天下?不去解毒,我現在就拿打火機烤了你的蟲子。”
幾磚頭下去,效果立竿見影,黑袍老老實實挨個給二狗他們解毒。
“健哥,你真是神了,剛才我都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這黑袍本事確實不小,要不是遇到我這個中了梅花蠱的怪胎,其他人還真治不了他。
解了所有人的蠱毒,那幾個保安隊員抱頭蹲在牆角,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們老大石有福也是滿臉堆笑,剛才的凶橫完全不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誤會,兄弟,咱這都是誤會!”
他把兜裡的錢全部塞給二狗,看我掏出煙,趕緊跑過來
點火,那諂媚的模樣讓我想到了一位曆史名人——和珅。
“兄弟,我砸你店那是上麵交代的事情,咱就一個跑腿的,沒權沒勢,隻能領命。都是吃這口飯的,對不住啊,要是有什麼損失,你給我說,弟弟我現在就賠給你。”
四十好幾的石有福張口一個小的有眼無珠,閉口一個哥哥饒命,態度好的過分,我和二狗在他交出大半積蓄後也沒有太難為他。
讓他們趕緊滾蛋,十幾號人圍住了蹲在牆角,黑袍被扯爛,頗為狼狽的蠱先生。
“他們可以走,但你不行。”我讓二狗把他拔了個精光,就留條黑褲衩。
“我的個乖乖。”幾名小弟也傻了眼,從這人身上足足搜出來十幾個布囊和七個大小不一的陶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裝下的。
幾分鐘前威武霸氣的蠱師,現在赤條條拿著張報紙擋住胸口,蹲在牆角,就像個剛被欺負過的小女生。
“既然落入你手,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說哥們,你彆用這種生無可戀又不肯死去的眼神看我,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把蠱先生扔進麵包車裡,我們驅車回到汀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