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整日價招搖過市?
還是帶著下仆回到自己居處去吧。
不要隨處閒……”
那個‘逛’字還未說出口,
蘇午便打斷了他的話,
佛子的聲音覆蓋了此間,他的意誌再度覆蓋了兩個看守僧稍有恢複的神智,
二僧神色掙紮刹那,就繼續大步朝前走!
“你也去!”蘇午盯著廣喻說道。
去哪裡?
廣喻神思還未反應過來,
就聽蘇午繼續道:“去替我問一問你那個康雄上師,替我給他稍幾句話,
問問他:康雄,緣何囚禁抓捕佛子的仆人?
康雄,你不過戒律長老而已,一切權柄,悉由法座所出,焉敢隨意抓捕法座之主的下仆?
你的地位,並不比法座之主下仆高貴半分!
康雄,
你究竟哪裡來的狗膽?!”
蘇午這幾句話中,滲入了絕強的意能量,語調雖然並不高亢,聲音亦不渾厚,甚至帶著幾分童子的稚氣,
但其中雄渾的‘意’,卻足以彌補一切!
那般浩大的意,猶如翻天巨浪,不斷撲打在廣喻的神智上!
起初廣喻還當這小佛子是在說瘋話,
可漸漸的,他神智有所動搖,開始傾向於幫助佛子帶話。
他也是大僧侶了,頓知自己心裡湧動的想法很不正常,震驚於佛子可能掌握了某種強大真言密咒的同時,他亦開始在內心默誦密咒真言以反抗!
反抗蘇午的意!
可他越是反抗,便越能發現對方力量的強大,
與那怒潮狂濤相比,
他誦念金剛薩埵心咒得來的加持力,
結種種手印得來的共鳴力,
都像是水中扁舟那般無力,
巨浪悍然聳起,
一個浪頭就將他的小舟掀翻,
掀進了海底!
廣喻深深俯首,恭敬應聲:“弟子這便去,將佛子所言,一五一十俱傳給康雄長老。”
言罷,他轉身大步而去,
與兩個看守僧如出一轍!
更多的僧侶見廣喻、看守僧狀態不對勁,
紛紛湧上來,
企圖攔阻三人。
蘇午看著湧過來的諸僧,
笑眯眯道:“既然你等群情激奮,不如與我同去,問一問康雄,緣何做得這種事,
如何?”
他的意隨著言辭一齊迸發出來,
籠罩全場。
簇擁在他身周,
本意是要阻攔他的戒律院僧侶們儘皆躬身俯首,恭敬應聲:“謹遵佛子命!”
諸僧彙集成一股洪流,
壓向了戒律院的最深處!
……
偏暗的、隱約縈繞著一股腐臭味,連藏香氣味都難將之完全遮蓋住的居室內,
康雄將一個婦人的衣服剝光了。
他當下狀態不錯,
較為正常,
背後未有浮現出‘黑身白手瑜伽母’的影子。
所以當下與這個從山下新帶來的明妃獨處一室,卻不是為了滿足‘黑身白手瑜伽母’,
而是為了撫慰自身。
那婦人身材偏瘦,被老僧脫光衣物,有些害羞地蜷縮身體,閉著眼睛顫聲道:“上師,這樣修行,就能讓人遠離災厄苦痛嗎?
我隻要將自身一切都布施了,
就能修行成佛嗎?”
“正是如此。”
康雄滿臉的橫肉不住抖動著,按住婦人粗糙卻結實的肩膀,把她掰轉過身去,背向自己趴好,
一邊解脫自己的僧袍,
一邊道:“隻要受過我之秘密灌頂,
你修行便可日趨精進,
成佛指日可待!
如不遵從我之命令,不將上師之令奉為唯一真如法理,有任何質疑上師之心者,將墮入金剛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婦人有些害怕,
顫聲道:“我一定遵從上師之命。”
“你須自稱子弟,
不得自稱為‘我’。”康雄嚴肅地提醒了她,又道,“把腿叉開!”
“……是。”
婦人怯怯應聲。
康雄滿臉‘慈悲莊嚴’的笑容,手握金剛杵,正要進行下一步的修行時,
房門忽然被砸得哐哐響!
哐哐哐!
“長老,長老可在?!”
聽到門外的呼喝聲,婦人嚇得躲到了角落裡去,拿衣服遮蓋住自己的身子,
康雄勃然震怒,
放下僧袍遮住自己最珍貴的法器,
起身去拉開了木門,
頓時看到門外站著兩個木呆呆的高大僧侶。
二僧見到康雄,
齊齊出聲發問:“長老,佛子讓我們來問問你——緣何關押佛子他的仆人?!”
“佛子讓你們來問我——”
康雄把二者的話重複了一半,
忽然反應過來,
麵色猙獰地盯著二僧。
這二僧他是認識的,
作為本院看守僧,二僧被他悉心培養,用剩下的元昭大玉湯,都給了二僧服下,甚至二僧常會被他派到外麵去,替他尋找有根骨(好顏色)的明妃,
在這中間,二僧少不得要各自享受一番農奴女子的侍奉!
他都準備將二者提拔作心腹,
有朝一日受秘密灌頂,成為紅衣大僧侶!
但眼下來看,
這兩個僧侶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二者竟不知自己是哪一頭的人?
來替那該死的佛子問話?!
“吃裡扒外,
當受五臟摧破之刑!”
康雄背後忽然浮現出一雙玉白的手臂,倏忽間鑽進身前二僧的嘴裡,
將他們的五臟六腑都從喉嚨眼裡扯出來,
背後的黑暗人形輪廓當場吞吃了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