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詭化的活人”(2/2)(1 / 2)

那盞黃燈籠,便是當下地界山川龍脈的‘總樞’,

以及,

老道借助種種符咒與法壇的威能,

將龍脈總樞強行聚集在了桃木斷劍中的厲詭身上,

此般狀態下,

他僅僅憑借桃木斷劍本有的特性、法壇威能、符籙法體的威能,已經休想壓製住聚集山川龍脈總樞的‘雪詭’,

因此他才會向陰喜脈灶班‘借劍’,

令蘇午亦與此地龍脈勾連起來,

以自身的命格,鎮壓聚集龍脈總樞的‘雪詭’。

如此,

二者合力,才能駕馭那盞遊行於山川之間,探查‘織錦山厲詭’下落的黃燈籠,

才能完全操縱黃燈籠裡,狀態非比往日的‘雪詭’。

原本桃木劍中,

能彌散出一道道灰白詭韻,

可以封凍諸般,甚至可以凍結其他詭韻的厲詭,就是雪詭。

蘇午與老道共同操縱黃燈籠,

使之探查諸地,

尋找織錦山厲詭的蹤跡。

在這個過程中,

他對於《插泥發兵劍訣》的認知亦越發清晰,

感悟越發深刻。

法壇降法,

插泥發兵,

此般法門,頗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的意思。

那盞寄托著‘雪詭’的黃燈籠,

既是法壇掌握者的眼睛,

亦是其麾下的兵卒、趁手的刀劍!

老道煉就的桃木劍乃是朱紅色,屬於中等偏上的法劍,

若此劍沒有被鬼匠折斷,

完好無損的話,

當下老道應該可以獨立押送雪詭,

梭巡龍脈,

尋找織錦山厲詭的影蹤。

可惜劍斷了,非要蘇午協助不可,亦因此叫蘇午窺見了一些《插泥發兵劍訣》的真諦。

“老道現下令自身協助,

其實自身亦算是被役使的法劍的一部分,

他先前曾經說過,

法劍乃是‘蘊含天地法’的寶物,

而萬類生靈之中,

作為萬物靈長的人,自身亦蘊有‘天地法’,

不過,現下想來,其他生靈之身,亦未必就無有‘天地法’的痕跡留存,

馬騾誕育的那隻騾駒,

命格重四兩六錢,

簡直駭人聽聞!

這騾駒子說不定也蘊有天地法在身,說不定也可以作為被役使的法劍。

可惜,

我當下沒有條件修煉《插泥發兵劍訣》,

也無從驗證自己猜測正確與否。

隻能等日後有機會再說了。

——如我能修煉這道劍訣,也早就蘊養出自己的法劍了,

臨時借劍,讓騾駒代替法劍效用的時候,

估計也不會很多。”

蘇午一心二用,

腦海裡心念電轉的同時,

亦能控製黃燈籠,

使之不至墜落。

此下旭日東升,萬丈金光傾入群山山腰間的雲層中,

一束束光芒猶如利劍般穿過雲層,

傾瀉而下。

那盞黃燈籠便在群山間兜兜轉轉,飄忽而去。

當前地界的山

川龍脈,皆由老道與蘇午通過那盞黃燈籠總攝,

這般情況下,山川龍脈之間任何異常情形,

二者隻要細心探查,便絕對能夠發現,他人休想遮瞞。

老道適應了與蘇午共同操縱黃燈籠後,

即手掐印決,

背後符籙法體倏忽從身體裡漂浮而出,以符咒真文凝聚成的手掌,也如他一般掐出‘懸鏡印’,

印成的刹那,老道雙眼就被白光鋪滿,在外人看來顯得甚為詭異。

而老道身前,則懸浮起一麵他人看不見的明鏡,

那明鏡散發出的光芒,映照得他雙眼白茫茫一片。

他看到鏡光之中,顯現出此間山行水脈,

在那些覆蓋著大片大片死灰色的山行水脈中,他看到了一些慘白的氣息蠕動著,蔓延過一個地域,便令一個地域被死灰覆蓋。

“你出力就好,

我來操縱龍脈總樞——我找到了那隻詭的影蹤。”

老道轉頭向蘇午說話,

眼中白光漸漸消褪。

蘇午沒有異議,點頭答應下來。

隻管為燈籠飄飛提供力量,不再操縱燈籠飄飛的方向。

他的心神與那盞燈籠相連,

將‘控製權’完全交給老道以後,

便看到老道操縱著那盞燈籠,飛過了蒼翠山嶺,倏忽掠過一片樹林,

林外的坡地上,

一些房屋在緩坡上隨意散落,

屋舍多有被破壞的跡象,但遠遠不及秀水河村被破壞得嚴重。

隨著燈籠低空掠過這個散落一座座房屋的緩坡,

蘇午亦看到了這村莊的大街小巷上,

倒著一具具無頭屍體。

這些屍體隨意散落在村落各處,脖頸處的切口平滑,沒有絲毫血跡,

頸腔內,露出被整齊切斷的森白頸骨。

燈籠繼續朝某個方向飛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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