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篤本師(1/2)(2 / 2)

你是林卡!”

“好。

從此以後,我就是林卡了。”

蘇午點點頭。

他渾身骨骼、肌肉忽然都開始顫抖起來,不過須臾時間,身形憑空變矮了三寸,變作一個麵容黑黃、體格瘦削的漢子。

正是變作了倒在地上已死的、真正叫做‘林卡’的那個士卒。

諸士卒再度在泥巴路上縱馬疾馳起來。

驅馬跟在綴在最後的‘林卡’,背後隱約浮現一道金紅符籙,那符籙一瞬閃現,倏忽間在此片天地間留下了一點痕跡,而後又隱於‘林卡’的背後。

那點金紅痕跡倏忽消散在黑暗裡。

而人眼難見的冥冥中,已經被鋸斷的、真正的林卡的因果根莖之上,一點金紅光芒落在根莖邊緣,悄悄發出新芽,漸漸抽出新枝——這支新抽出的枝條搖搖顫顫地循著某個方向生長而去。

蘇午等人已經走過的泥巴路上,

真林卡葬身的位置上,胸膛凹陷的林卡,周身忽然燃燒起熊熊金紅之火,隻在倏忽之間,就將其屍體焚燒得無影無蹤,甚至連空氣裡都未留下他屍體腐爛的焦臭味。

“噓!噓——籲——”

於一片噓聲中,兵隊的壯馬們放緩了腳步。

停在一片矮坡下。

領頭的士卒轉身看向隊伍最末尾的‘林卡’,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林卡,已經到地方了,就是這裡,仲拔節相讓我們駐守在這裡即可。

七十七條路,我覺得那精蓮僧多半不會專門從咱們這條路上過。

大家可以放鬆一下!”

“那我先去撒泡尿!”

“我去拉屎!尼瑪,幫我看著馬!”

“林卡……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被稱作‘林卡’的蘇午搖了搖頭,拒絕了和其他人一同去‘放鬆’的要求。

被他拒絕的那幾個兵卒,臉色明顯有些慶幸與放鬆。

真要和這個恐怖怪人一起去‘放鬆’,他們隻怕解手都解不出來。

看向領頭的十夫長,蘇午開聲說道:“有事不必專問於我,你自忙你的就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怎麼對林卡的,便怎麼對我就好。

——現下無有旁人在場,你們怎樣倒是無所謂。

若有旁人在場,還是如此的話——我怕你們被當成奸細,被‘篤本師’扒了皮骨去祭獻‘祭本’去。”

“啊!是是是!”

“林卡說得對!”

眾人紛紛應聲,總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等人當下的作為,其實就和奸細一般無二,他們眼中流露後怕之色,各自點頭應聲。

隨後,

幾個士卒去小解。

領頭十夫長‘紮丹’和蘇午將幾匹馬拴在了樹林裡。

“七十七條路,那密縛僧怎麼也不可能選中咱們這裡吧?”一邊做著事,紮丹嘴裡一邊念叨著,他並不希望在此時碰到天竺來的密縛僧。

紮丹已經意識到,蘇午就是為天竺僧而來。

若對方不能於此地碰見天竺僧,大概率會在之後脫離隊伍,自行離去——如此一來,他紮丹就不必擔多重的責任,回去以後隻需向仲拔節相彙報,自己一隊人馬遭遇了襲擊,林卡身死這件事即可,以後自己還能做十夫長。

可若蘇午混在隊伍裡,真正碰見了天竺僧。

不論他做什麼,都會很快暴露出紮丹與他串通的事實!

那紮丹接下來勢必將一無所有!

紮丹又不敢抗拒蘇午,隻能希望天竺僧不走他們把守的這條路。

蘇午聽得紮丹所言,無聲地笑了笑。

他焉能不知紮丹在渴盼什麼?

但是這一次,對方的企盼注定要落空。

精蓮一定會走這條路。

之所以做出如此判斷——不隻是因為蘇午以皇田因果科進行過一次推演,更主要的是,在眾人拴馬駐留此間的這段時間裡,漸漸有那些馭使著‘祭本’的‘篤本師’們,開始往這片山坡彙集了過來,這些篤本師散發出密藏域本源力量的氣息,

還有隱隱約約很模湖的一縷縷詭韻。

他們聚集而來的數量是如此之巨,正說明仲拔節相對當下這條路十分看重,如此更是說明——精蓮十有八九會走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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