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鬼郎中’(2/2)(2 / 2)

二層紅磚洋樓與高坡將小茅屋架在中間。

幾塊長木板鋪在小茅屋頂上,形成了從高坡至二層洋樓的‘橋梁’。

在高坡右側,一排大門齊開的木樓無聲佇立,木樓門額上,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麵寫著‘鴻發當鋪’幾個大字。

從虛空中穿過的因果絲線,便遊入了高坡下的茅草屋裡。

看了眼前頭的二層紅磚洋樓,蘇午轉下了高坡,站在那座茅草屋門前。茅草屋前頭有一座雞籠,雞籠裡堆著一堆帶血的雞毛,那雞毛上的鮮血尚未乾涸,血色通紅,就像是這裡的主人剛剛把一隻雞逮了出來,就地殺死,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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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午捏起一根雞毛,那根雞毛在他手上卻像是被施加了數百倍的時間流速一般,迅速腐爛,化為虛無。

他低頭看了看腋下夾著的應急罐頭。

應急罐頭高揚著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緊盯著那座茅草屋,脖頸上羽毛根根炸起!

“你若覺得怕,便低下頭。

我會把你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蘇午低聲說話道。

懷裡的大公雞不為所動,依舊高昂頭顱。

見此情狀,蘇午一手端起一柄桃木劍,一手抱著應急罐頭,推開了茅草屋的木門。

一張笨木床迎入眼簾。

本木床上方,房梁上,掛著一件血紅的衣裳。

那衣裳的下擺還在不斷滴落鮮血。

啪嗒,啪嗒……

鮮血一滴一滴落在木床青灰色的粗布床單上。

濃重的血腥氣縈繞在茅草屋內!

在這陣血腥氣之外,一縷縷詭韻溢發了出來!

房梁上!

那件血衣的衣袖裡,徐徐‘長’出一雙雪白色、被血液染透了、帶著明顯折痕的手掌。

房梁上的吊索蕩蕩悠悠。

一張畫著腮紅、貼著滿頭長發的紙人臉兒伸進吊索裡,無神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闖進門內的蘇午——它吊在房梁上,‘見’到有不速之客到來,卻也仍舊一動不動——它今下卻動彈不了!

茅草屋內,確實存在著一個厲詭!

那前往‘老郎藥鋪’抓藥的患者,確實遇到了一個厲詭,厲詭今下就吊在‘它’的房梁上——那個患者,很可能依著老郎藥鋪中藥師開出的方子來‘治詭’,就蘇午現下看到的情形而言,這個藥方真正起效了!

厲詭被吊在房梁上,動彈不得!

無法對走入茅草屋裡的蘇午展現絲毫殺人規律。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那樣潦草的藥方,竟然都能起效?

此中有著怎樣的原理?!

還有,那去藥鋪抓藥的‘患者’,今下又在何處?

先前蘇午還能感應到那‘患者’的目光,今下在茅草屋裡,他卻感覺不到那患者的存在了!

他凝視了房梁上的厲詭良久,更進一步確認厲詭漸漸沉寂了下去,在茅草屋裡他亦搜尋不出其他線索,便抱著大公雞退出了茅草屋,關好屋門。

蘇午重新爬上高坡,進入對側的當鋪搜索了一陣。

他扯開當鋪裡上鎖的木箱,木箱裡卻沒有他想象中的任何貴重之物,隻有一個個整齊疊在箱子內的紙紮人手臂、腳掌、頭顱,乃至是心肝五臟。

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紙做的。

而且紙紮技術十分拙劣,各樣器官、肢體上的折痕甚為明顯,與器官、肢體的原本形狀都相去甚遠。

一座當鋪裡,怎麼留存有這麼多的‘紙紮人’?

蘇午打開最後一個木箱。

箱子內,依舊擺著一對紙紮的眼珠子。

那對泛黃的‘眼珠子’上,有許多印刷字跡交錯堆疊。

他拿起一隻眼珠子,將之拆解開。

巴掌大的一小塊泛黃報紙,就出現在他手中。

在印有‘江湖茶館’四個繁體粗體字的下方,劃了道橫線,橫線下,寫著密密麻麻的方塊字:“傳聞之中,九月二十九日是‘鬼郎中’在人間行醫的日子。

鬼郎中之名,並非指此人醫術奇詭,能治各種匪夷所思的疑難雜症。

而是指其就是一位給‘詭’看病的郎中。

這位郎中,人們慣稱之為‘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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