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如見地獄(1/2)(2 / 2)

他一手捏著一張符紙,同時身後閃出一道透明的人影來,另一手並成劍指,在那道符紙上一點—其身後身影倏忽縮小,「印染'在那張符紙上,形成了一道紫金的印痕。

「這道'念化身'留給你。

危急關頭,直接使用此符,比靈鶴符效用更好,用出此符,我即有感知。」蘇午把符紙遞給了柳飛煙,轉而又道,「走了。」

「誒·····.」

柳飛煙接下符咒,伸手欲攔。

蘇午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陰影中,但他的聲音仍在柳飛煙身邊響起了:「還有甚麼事?」

「沒、沒事了······就這麼走了嗎?」「嗯。早些休息罷。

明早還要與各家武師討教拳法。」

「好,好······」柳飛煙應著聲,縈繞在她身畔屬於蘇午的氣息,此下終於隨風消散去,她愣愣地望著蘇午氣息消去的方向,出神良久。

翌日晨間,天蒙蒙亮的時候,蘇午的門扉即被扣響。他張開雙眼,眼睛裡神光奕奕,即起身去開了門。

麵色微微泛白的鄒景春領著兩個端著托盤的丫鬟在門外等候著,其看見衣衫尋常的少年人出現在門口,目光迎向蘇午那雙眼睛的時候,一時失神,片刻後才在蘇午的目光下反應過來,向蘇午拱手行禮:「飛熊賢弟,廚房裡做了些早點,我給你送來,你用一些。

用過早飯以後,可以去中院那邊。

大家都在中院那邊等候著,待會兒各位兄弟一起切磋切磋武藝拳法。」

「好,謝謝景春兄。」蘇午拱手還禮,神色淡淡,側開身子,令幾個丫鬟進門來放下餐點,他的目光在鄒景春滿是笑意的麵孔上微微停留,沒有甚麼情緒的眼神落在鄒景春身上,卻叫鄒景春生出幾分自己整個人內外都被看破,都在這少年人眼中一覽無餘的感覺。

鄒景春神色有些不自在,乾笑了幾聲,等幾個丫鬟回轉過來,他既與蘇午行禮作彆:「還需去給其他兄弟送餐點去,我就不久待了,飛熊賢弟。」「景春兄慢走。」

蘇午點了點頭,看著這個侍奉所謂「喀屯諾延'神靈的鄒家大少爺的背影,在其剛走出兩步之時,忽然又出聲問道:「喀屯諾延——你是在何地發現這雙尊神靈的?

怎會想到要將它們請到家中來供奉?」

他眉心意能量滾滾流淌而下,周身八識心王化作重重光輪向外擴張,瞬息間就將鄒景春包裹於八識心王之中,剝奪去鄒景春的一切自主意識!

鄒景春聞聽蘇午所言,沒有任何抗拒,隻能老老實實地作答:「我與芸娘在怡紅院裡結識以後,偶然見她以自身的發絲、鮮血祭拜'喀屯諾延'雙尊神靈,當時心裡覺得那般情景實在詭異,便詢問了芸娘這雙尊神靈的來由。

芸娘與我說,喀屯諾延本是藏地神靈「欽血金剛雙尊'的化相,後被引入蒙古,女真王族迎娶某位蒙古王妃以後,那位蒙古王妃亦將喀屯諾延信仰帶到了女真滿族之中。

這位喀屯諾延在漢地被稱作'紅哀'······侍奉紅哀,能叫癡情人終成眷屬

,能順遂一切癡男怨女之心意,叫他們最終能同宿同飛。

我疼惜芸娘,芸娘亦全心服侍我。

我想與她雙宿雙飛,便把喀屯諾延也請到了自家裡來·····.」又是紅哀······

蘇午昨夜見得那木神龕裡纏繞紅線的男女雙尊,以及那被鄒景春鮮血呼喚而來的「芸娘',立知喀屯諾延與紅哀關係匪淺。

未想到紅哀會王傳貞竟還引用了藏地傳說,將「欽血金剛'—即歡喜金剛雙尊與自身聯係起來,令紅哀成為了喀屯諾延、欽血金剛信仰的源頭!

今時之王傳貞,比之從前必然更詭譎,應對起來更加棘手。

漫長歲月過去,蘇午尚且不知,自己能否如從前一般,能夠逼得王傳貞必須要借'女媧牌坊'來逃跑—喀屯諾延既是女真、滿族王族供奉的神靈,那今時的清皇族會不會也在供奉喀屯諾延?!

如此一來,那些'長生牌坊'與女媧牌坊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女媧牌坊、人種池、大秦教拚湊'原初之人'、六道輪回中身首兩分的滿清貴女······蘇午發現的諸多線索,隱隱約約都排布在了某一條線上,而這條線的主軸,即是'清朝王公'興建長生牌坊,他們的最終圖謀,或許與王傳貞、大秦教目標一致!

「昨天夜間,你父親與祖父圖謀柳氏女,欲納之為妾。

你須記得,不得對柳氏女行不軌之事,見柳氏女,欲念一起,即見大威德金剛,欲念頓消——」蘇午念頭一落,身形陡然化為九首三十四臂,腳踏黑水牛的大威德金剛!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