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聲好笑地看她一眼,自行找沙發坐下,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叫她,“還不過來?”
江夜茴俏皮地比個“v”的手勢,坐到他旁邊,見到盒子上的logo,不由會心一笑,調侃他,“能不能有點創意?”
去年生日他也送的這個牌子,是個耳釘。
見她嫌棄,傅聲橫眉,“誰叫你喜歡這個牌子!”
那倒是。
江夜茴打開盒子,眼睛一亮,“真漂亮!”
是一塊腕表,乍一看更像是手鏈,表盤是小雛菊形狀,白色花瓣,中間的黃色花芯竟是一顆黃鑽。
傅聲笑,“我幫你戴上。”
“好。”
江夜茴乖巧地伸出左手。
傅聲取下她手腕上的舊表,換上這塊新的。
江夜茴抬手仔細欣賞一番,既清新又耀眼,總之很喜歡。
她忽然想起問:“你不是在拍戲?”
傅聲就著她表看看時間,“等一會才到我戲份,不急。現在在寫什麼劇本?”
“一個電影劇本,給辛言寫的。”
“辛言?噢,”傅聲反應過來,“辛立女兒。”
江夜茴替朋友告白,“她很喜歡你。”
傅聲嗤笑,“喜歡我的女人很多。”
江夜茴心思一動,假裝八卦地問:“前段時間傳你和一個模特……是不是真的?”
上個月,傅聲被狗仔拍到和一個女模特同進一家酒店,在網上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傅聲一臉輕描淡寫,“成年男女,你情我願的事而已。”
江夜茴輕輕皺眉,卻沒說什麼。
傅聲轉開話題,“顧景承對你怎麼樣?”
江夜茴笑,“挺好。”
傅聲目光微閃,“是啊,有周家給你做後盾,怎麼會不好,他再狂傲也得給周延津麵子。”
江夜茴瞥一眼他不屑的嘴角,“大哥他……”
傅聲打斷她,“這是劇組安排的酒店,條件一般,你住得慣?”
“我哪有那麼嬌氣!”
“那倒是,帳篷裡都住過了。”
傅聲調侃她。
兩人很久沒見,東一句西一句聊了很多。
江夜茴有意無意地問:“陸明明這個人怎麼樣?”
“怎麼?”傅聲有些驚訝,“你對她感興趣?”
“八卦一下唄,她最近那麼火。”
“她先前演了你的《星辰記》也沒見你對她有什麼好奇。”
傅聲懷疑地問:“和顧景承有關?”
江夜茴沒否認,有意打聽,“你在這圈裡也幾年了,有沒有聽說顧景承和哪個女明星有什麼……”
傅聲皺眉,“聽說過一點,不過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我說不準。我和他見麵不多,並不了解。不過,”
他話音一轉,“銘基倒確實很捧陸明明,她馬上要拍一部大女主古裝,導演、編劇、造型這些都是頂配,聽說是顧景承點名要的。
我們昨天剛聯係過,她明天就會進組,也在樂城。”
江夜茴聽完若有所思。
沒多久,傅聲助理來電話,通知他去片場。
江夜茴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影視城逛了逛,下午才飛回北港。
她已經提前告訴張叔航班信息,沒讓張叔進來等,問了停車位置,自己走過去。
等到了地方,她左右看看,既沒看到白色賓利,也沒看到自己那輛灰色的帕拉梅拉。
正要打電話,一輛黑色汽車車門開了。
她一看,是金助理,再往後看看車牌,想起昨天早上顧景承好像就是坐的這輛車出門。
金助理接過她手上的行李,打開車門,她道聲“謝謝”坐進去,毫不意外看見後座的顧景承。
江夜茴問:“你怎麼來了?”
顧景承瞥一眼她,“客戶在這附近,順路。”
“噢。”
經過昨晚那一點粉紅小插曲,江夜茴總感覺自己在他麵前有些不自在,氣氛也怪怪的。
前麵的金助理卻在感歎,天底下就沒有老板不順的路。
兩人正沉默著,顧景承開口,“影視基地好玩嗎?”
“還行吧。”
江夜茴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去影視基地?”
顧景承勾起嘴角,她提過去樂城,他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試探,果然去了那裡,不過是見誰?
他餘光睨一眼她露出的手腕,像是漫不經心地問:“表換了?”
“嗯,好看嗎?”江夜茴有些得意地舉起手給他看。
顧景承漆黑的眼裡眸光微閃,低低“嗯”了一聲。
前麵的金助理從後視鏡也瞄到一眼江夜茴手上的腕表,臉上微露一絲驚訝。
*
晚上吃完飯上樓時,江夜茴猶豫了下提起,“今晚我睡客臥。”
顧景承腳步一頓,淡淡道:“謝嬸會發現。”
江夜茴想想也是,她倒忘記考慮這個。謝嬸要是發現了,婆婆必定會知道。這麼看來,婆婆倒像是安插了一個眼線在這。
到樓上,顧景承直接往書房走,語氣平淡,“我今晚出差,歸期不定。”
江夜茴微訝,不過心裡倒是暫鬆一口氣。
而當晚,顧景承果然收拾好行李坐車走了。
第二天,江夜茴安心在家寫寫劇本看看劇。
謝嬸來到書房,“太太,剛剛我拿先生的西裝送去乾洗,這是在口袋裡找到的。”
江夜茴抬頭,是一條項鏈。
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再一看,不就是和她手上小雛菊腕表同個係列的麼!
她拿到手裡,微微一笑,“忘記放他兜裡了,我之前還找呢。”
謝嬸拍拍心口,“幸虧我檢查了下,不然洗沒了都不曉得。”
江夜茴心裡卻暗暗興奮,有情況!
這種東西當然是送給女人的,而且看款式必定不是送給他媽而是給年輕女人。
再一聯想他昨晚突然出差走了,陸明明今天進組,昨晚肯定就得抵達樂城,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