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獨家婚寵 花花點點 8239 字 4個月前

江夜茴拉著謝嬸在樓下賞花, 心裡偷偷在樂,顧景承打開禮物會是什麼反應?無動於衷, 還是氣得頭頂冒煙?不過這人愛報複, 一會上去彆撞槍口上。

今天心情不錯, 她又很有興致地采了些鮮花和搭配的枝枝葉葉到客廳修剪插瓶。

謝嬸想著飯前收到那麼貴重的禮物打心眼裡高興, 亦步亦趨跟在一旁也采了些花說要跟著學。平常寡言少語專門打理花園的謝叔更是特地拿了小本本過來記錄要點,謝嬸蘭姨他們都來圍觀,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熱鬨得真像一家人。

而樓上某個房間裡,顧景承臉色僵硬地盯著書上明晃晃的幾個大字, 足足三秒過後, 嗤笑出聲。

他忍不住扶額, 當初竟會以為她溫順嫻靜毫無特色, 如今看來, 簡直大錯特錯。這世上大概還沒哪個女人和她一樣,敢這樣一次次挑戰他的神經底線。

他拿起書翻了翻,突然有股衝動想要見她, 在打開門聽見樓下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時, 不由腳步一頓,嘴角輕哂, 轉而走向書房。

樓下的藝術沙龍一直持續到九點半, 江夜茴這才抱著得意之作慢慢上樓。

到了樓上,她躡手躡腳先偵查一番,發現顧景承房間敞開著, 裡麵漆黑一片,而走廊儘頭的書房正亮著燈。抬手看表,這個時間他習慣在書房。

不疑有他,她騰出一隻手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剛一推開就有個黑影在麵前極快閃過,江夜茴嚇得低呼一聲,被人攔腰輕輕一帶,接著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人按著肩膀靠在牆壁上。

隨之,門也“嘭”地被關上。

江夜茴摟著花瓶驚魂未定,等發現對方是顧景承時,氣得伸出空著的右手去推他,奈何力氣有限,還沒碰到他人就已經被輕而易舉鉗製住。

她這時也顧不得花了,鬆開左手就想投入戰鬥,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一個溫熱的觸感停留在她唇上,緊接著下唇傳來一陣刺痛,而陶瓷花瓶滾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發出沉鈍的聲音。

“唔……痛!”

她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他,又急又氣又疼。

顧景承更疼,花瓶滾落地毯前不偏不倚砸在他穿著拖鞋露在外頭的腳趾上,他極度懷疑她是找準位置故意扔的。

兩人在黑暗中皺著眉頭瞪著彼此,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江夜茴率先打破緊張氣氛,控訴他,“你乾嘛咬人?”

顧景承不僅毫無愧意,反而更加充滿侵略性地欺近,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這是懲罰。”

房間裡是黑的,借著從落地窗那透進來的一片光亮,江夜茴仰著臉看他,隻覺他此時眼睛亮的嚇人,就像是緊緊盯著獵物的野獸,而自己是隻毫無抵抗能力的小綿羊,隻要稍有妄動,就會被就地捕食。

她從沒經曆過這種,心裡一下子又慌又怯。

燈忽然被打開。

江夜茴毫無心理準備,被光刺得急忙偏過頭眯起眼睛。

顧景承手從開關上收回來,見她低著頭,抬起她下巴,不由大吃一驚。

江夜茴此時淚眼婆娑,晶亮的淚珠正噗簌簌地往下掉。

他啞著聲音問:“怎麼了?”

聲音裡竟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

江夜茴一部分是之前被嚇的,一部分是被光刺的,還有一部分是真痛,此時知道已經脫離虎口,她心裡一鬆立馬撇開臉半真半假哭起來。

一邊抽泣著一邊撫住心口,“嚇死我了,剛才還以為家裡進什麼壞人了!我要告訴婆婆,你欺負我!顧景承你……太過分了!”

她此時心裡頭真真切切有一萬句要罵他的話,隻是苦於沒有辛言的嘴巴,最終隻會用“太過分”這三個字來表達她內心的不滿。

顧景承心下鬆口氣,看她此時淚眼婆娑的樣子又覺得好笑,低語,“我什麼時候欺負你?”

“你看,”江夜茴見他嘴角竟然微微上揚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下巴指著自己還有痛感的下嘴唇控訴,“是不是又紅又腫!”

“本來就是紅的。”

顧景承咕噥一聲,仔細朝那處看,好像是和其他地方有點不一樣,但也沒多明顯,再說他剛才確實是控製力度了,哪裡真敢咬傷她。

江夜茴雖然有時嘴上厲害,但一碰到真格就開始慫了,剛才她確實被嚇得不輕,此時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就又有了膽子,指責他:“太過分了!我要告訴我大哥,說你家.暴!”

被這麼大一口鍋扣著,顧景承臉頓時黑了,更彆說他現在心裡頭正藏著一片波濤洶湧。

他之前在書房坐了會,破天荒地竟什麼都看不進去,勉強捱了一個鐘頭之後打算進主臥找樣東西。

誰知進去沒多久就發現她在門外磨磨蹭蹭不進來,他不知怎麼就突然想捉弄一下她,再到後麵“親”她更是身體先於大腦產生的動作。

這在他二十八年冷靜自持的人生裡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甚至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那種失控又幼稚的行為。

江夜茴卻在想,就說這人小氣愛記仇吧!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為了一本書竟然這麼欺辱她。

轉念一想,如今初吻和初.夜都是和他,明顯都不怎麼順利,她的感受除了緊張害怕就是疼,與辛言曾經在她麵前炫耀過的美妙**相差甚遠。

她不由感歎自己大概天生與男.歡.女.愛無緣,而且讓她很擔心的是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保不準他哪天又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獸性大發真把她給吃了。

顧景承看她皺著一張臉,臉上滿是警惕,有意緩和氣氛,主動走開幾步,拿起他剛才放在床頭她送的那本書,輕晃,“謝謝你的禮物。”

江夜茴擦擦眼睛,心情已經算是平複下來,卻還是牢牢站在門邊,和他保持距離。

瞟一眼他手上的書,她下巴輕抬,“不客氣,順手買的。這個作家好像挺有名,你要是喜歡,還有同係列的。”

“比如?”顧景承有意引導她說話,緩和她情緒。

“呃……”江夜茴並不認為他會感興趣,卻還是努力回想了下說:“還有叫《一本書讀懂——男人的愛情》。”

愛情?顧景承剛在心裡過一遍這兩個陌生的字眼,就見江夜茴輕笑,“你知道男人的愛情是什麼?”

她笑的時候,眼睛還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又天真又可憐。

他心臟不知怎麼就突然加快跳動了兩下,移開眼,輕問:“是什麼?”

“那本書上寫,”江夜茴嘴角輕撇,“男人的愛情就是——被下半身**驅使的征服欲。”

顧景承心裡一動,品著這句話,陷入沉思。

江夜茴聳聳肩,“仔細一想,這話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