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膝蓋更軟,徹底栽倒在兩人懷裡。
顏如玉且痛且泣,卻更感有熔漿在腦子裡沸騰,讓他連話都吐露不出,舌尖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
冰牆自四麵八方而起,瞬間遮蓋住了這片小小的天地。
蘇眉兒和老和尚對視了一眼。
蘇眉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不該在這裡。”
她雖然不知道顏如玉和公孫諶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最後一瞬露出來的嫣紅麵容卻讓她都覺得心尖滾燙,下意識彆開了腦袋不敢再瞧。
素日裡隻記得顏如玉那大咧咧的舉止,卻是忘記他那張令人驚豔的麵容。
眼角泛紅,雙頰滾燙時的媚.態,實在是影響道心!
蘇眉兒在心裡快速念叨著仁善大師傳授給她的清心咒,需得比往日再多念上幾遍,才能一下子失去世俗欲望,變得徹底平靜下來。
老和尚淡定地說道:“還好,不覺得殺意已經淡了許多嗎?”他身上裸露的傷口已經逐漸收縮,隻剩下小部分的新鮮皮肉還在滲血。
這保命的手段實在是高。
隻是他這平靜的口吻,可真是瀏覽世間無數大事後才有的淡定。
蘇眉兒看了他的傷口,蹙眉說道:“你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如玉?”
她在前些日子莫名其妙接到了仁善的飛信,信中就隻給了這個地址。她原本以為有什麼事情如此緊急,便也沒有多問直接趕了過來,眼下來看,雖然緊急是緊急,卻是另一種奇怪的問題。
仁善這是為了什麼?
仁善的聲音滄桑,“原本是為了其他的事情……不過現在來看,如此反而更好。”他這套玄之又玄的說法,讓蘇眉兒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她向來不喜歡仁善這玄妙的說法,她扯了扯劍穗兒,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你不會想拿如玉做什麼吧?”
仁善老和尚哈哈大笑:“誰敢拿顏施主做什麼?眉兒,在你眼裡,老衲未免也過於狡猾老道,詭計多端了吧?”
蘇眉兒盤膝坐下,膝蓋上橫著佩劍。
“哪能啊?這不都是靠您這日夜熏陶,才讓我對您的秉性有了一定的認識嘛……彆扯開話題了,老和尚,公孫諶和如玉究竟有什麼值得你盯上的!”
蘇眉兒可不管公孫諶如何,可她記掛顏如玉的安危。
老和尚做事謹慎,且都是有緣故才會插手世間,這一回居然親身前往而且受此重傷,實在是讓蘇眉兒放心不下。
公孫諶在外界看來,修為僅僅隻是入魂修士,可若當真是入魂境,就算是兩道分.身都是入魂境界,也絕對不可能將仁善傷成這樣!
他的修為有古怪。
仁善:“眉兒,倘若你知道有人必然墮.落,會成為世間極惡,你在事先洞察後,會將此人如何?”
蘇眉兒坦白說道:“這與我有什麼乾係?”
她可沒有老和尚這樣的慈悲心腸。
“可若是此人日後肆無忌憚,毀天滅地,無視一切法度規則,擾亂世間所有平靜,隻為了踏破萬物生靈,將一切都攪和得永無寧日呢?”
蘇眉兒還是說道:“這與我沒有乾係,而且你方才說的是‘必然墮.落’,那便說明在事情還未發生前,他仍舊是個正常人,那去追究是什麼引發他墮.落的緣故,豈不更為合適?”
她始終堅持一應事務變化,最終需要追究的乃是最根本的施害者。
仁善歎了口氣,“不錯,最為邪惡的乃是攪亂一切的禍根……可這禍根,要是當真是某個人,那就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