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商談(1 / 1)

保姆車行駛在市內高速上,窗外車流如注。 許汶英遞給她一張銀行卡,“卡裡有8萬,是你的代言酬勞。” 代言費20萬,公司抽走了12萬,雖說許汶英不大看得上這數字,但像沈薇薇這種純新人代言國民度高的品牌,很多是象征性支付一點酬勞。 沈薇薇有些驚喜地接過來,對比她劇院裡微薄的薪水,她尚且還算知足。 保姆車直接送她回學校上課,同許汶英等人分道揚鑣。 抽空回了趟家把銀行卡交給父母,以後裡頭的錢由他們打理,不管是還債還是拿來投資都行。 高檔彆墅區,綠樹成蔭,環境清幽。 獨棟三層小彆墅內,二樓臥室裡,牧初然麵色冷然,接通了響了十數聲的電話。 “你進娛樂圈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電話那頭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同她如出一轍。 牧初然走到落地窗前,語氣一貫的疏離冷漠: “與你無關。” 那邊淡淡道:“娛樂圈不適合你,既然你進了,我不會乾涉你。我後天到帝都,想見見你……” “不用了。”牧初然截斷她的話,“沒什麼好見的。” 閆向晚沉默片刻,話裡帶了絲微惱:“我是你母親。” 牧初然語氣很平靜,甚至不帶一絲質問: “你拋夫棄女的時候,有想過你的母親身份?” 掛斷電話,她眉眼浮上一層冷意,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 閆向晚,香港電影黃金時代的傳奇影後,兩度斬獲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無雙美貌和精湛演技讓她留下數個經典影視劇角色,在眾多影迷心中留有深刻印象。網絡論壇盤點經典女神必定少不了這一位,可惜她嫁入香港豪門後息影十多年。 而她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牧初然的親生母親。 半個小時後,她的經紀人劉宏傑按響門鈴,她下樓開門請他進來。 劉宏傑帶來了幾個劇本,“這些都是近期投到公司的劇本,你挑一個。” 牧初然隨手翻了翻,眉心微皺: “沒有電影?” 劉宏傑點點頭,有些無奈:“我知道你非電影不拍,不過你之前拍的兩部電影沒有上映,知名度不夠,電影女主的劇本到不了我們手上。而且一直出演電影配角,對你的定位不好。這幾個都是電視劇女主劇本,劇本質量不錯。” 況且牧初然是他帶的最有希望大火的藝人,她年輕漂亮學曆高,更何況她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確實叫人見之忘俗。 先前兩部名導電影裡的角色,都是她獨自試鏡拿下的,帶這樣有潛質的藝人,能操心的地方太少。唯一遺憾的是,她太有主見,他這個經紀人在她麵前,一丁點地位都沒有。 她不想拍電視劇,劉宏傑也不敢強迫她拍。 牧初然反應了一會兒,清冷的眼眸看向他,“那就等電影上映之後再接戲。” 聽了她不容拒絕的語氣,劉宏傑收回劇本,點頭道:“好,那等有劇本遞到公司,我再過來。” 劉宏傑捧著茶杯,同她談起圈裡的事。他作為經紀人,圈裡的動態時不時都得給藝人提個醒。 “華視最近簽了個女藝人,年歲和你差不多,是帝都電影學院的新生。我打聽到說她上了《演員之名》,舞台表現讓導師嘉賓驚豔,這個新人很有潛力,未來會是和你同一批的勁敵。” 倒不是說他杞人憂天,娛樂圈的資源是個大蛋糕,新人資源重合度大,有人蛋糕分多了自然有人就少了。娛樂圈向來是狼多肉少的地方,一個好的電影角色,可能有十幾個人競爭。 新人勢頭猛了,自然會壓得同期女藝人出不了頭。 對於劉宏偉的這種顧慮,牧初然不屑一顧。 她向來信奉的是打鐵自身硬,其他新人再強,她若實力足夠,何須顧忌他人? 牧初然勾了勾唇角,看向他:“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這是完全多餘的,你做好你經紀人分內事就好。” 劉宏傑不讚同地搖搖頭:“她不僅是華視藝人,她還是簽在許汶英手下,你不會不了解許汶英的實力和內地香港人脈。” “那又如何?”牧初然神色平靜,“許汶英是人不是神,不能否認她帶出過巨星,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將每個藝人捧上巨星的位置。” 她並未多留意娛樂圈動態,哪怕她選擇踏上娛樂圈這條路,也並不曾荒廢學業。能入她眼的事物極少,她在意的隻有劇本。 至於許汶英,她曾聽聞過她的輝煌事跡,不過如今內地娛樂圈今非昔比,她並不認為靠人脈就能捧紅誰。 劉宏傑是個能力出眾的經紀人,在圈內混了許多年,有不錯的人脈網,不過過於優柔寡斷,因此多數決定仍是她自己拿下的。 心知左右不了她的想法,劉宏傑泄了氣,交代了幾句工作行程,便起身要走。 他打開門時,不料差點撞到門外眼神冰冷的男子,他愣了一秒,微笑著說了聲抱歉。 便滿懷詫異地離開,這個氣場不凡的男子,他無意間撞見過他開車接送牧初然,估計著兩人關係匪淺。 不過簽約時承諾不過問牧初然私事,因此不好直接詢問。 季澤一言不發地走進去,波瀾不驚的目光瞥向牧初然。 “他來乾什麼?” 牧初然端著水杯,坐在沙發上,抿著唇頭也不抬。 季澤大步走過去,坐在她身側,黝黑的眸子緊緊凝視她,帶著些疑惑: “你不高興?” 他了解牧初然,大多數時候她目光淡漠,鮮少有這樣情緒低落的時候。 牧初然喝了口水,看向他:“你又來乾什麼?”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季澤微皺著眉看著她,聲音清冷,卻隱含壓迫之氣。 他們相處時日不短,卻總有一種莫名的距離隔閡,先前他以為是沈薇薇橫加阻撓所致,但在沈薇薇消停數月的這段時日,兩個人很少能有心平氣和說話的時候。 他不了解牧初然,甚至很多時候並不懂她在想什麼,這讓他困惑不解,又隱隱的對她更加好奇。 牧初然卻並不想多談,撐起身體站起來,淡淡道: “沒什麼。” 季澤眯著眼睛看了她幾秒,一把拉過轉身要走的女人。她一時不查,身子往後一倒,坐到了他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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