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任公子召開宴會的正當理由。
正當理由之下,卻具有無儘的殺機……
任公子很會做人,親自挨桌打招呼攀談,在胡君傑那裡熱臉貼了冷屁股,他也絲毫沒有感到不愉快。就這樣,打了一圈招呼,最後他來到了陳宇麵前。
時隔很久,陳宇和任公子再次戲劇性地對望了。
“哎呦,陳宇兄弟,你怎麼來了?我竟然才發現你!”任公子裝模作樣,想要譏笑陳宇沒存在感。他指著陳宇背後的椅子,模仿最近一檔綜藝節目中,一位大導演懟人的名言。“感謝陳兄,如此筆挺地坐在一個並不舒服的椅子上。你能親臨現場,我實在太感動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陳宇根本配不上在這場宴會上擁有一個座位。
陳宇毫不示弱,立馬反唇相譏道:“任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不是任兄家族在琉璃廠古玩店養的一條狗,它邀請我來參加宴會的?”
“狗邀請我來的,不到一天的時間,狗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不好意思。”陳宇拍了拍腦門,指著半口未動的青銅酒樽。“我喝多了,酒後失言,說錯話了。不是狗忘了,是任兄把這件事給忘了。”
“任兄不是狗,這件事必須掰扯明白,絕不能讓任兄被抹黑!”
說著,陳宇端起酒杯,大聲道:“各位,我強調一下,任兄不是狗!”
“哈哈!”陳宇的話,在宴會廳引發了一片哄笑。
有的人笑了,是因為他們同為天驕俊傑,不滿任公子大包大攬,自認為是在場眾人的領袖。有的人沒笑,比如胡君傑,隻是覺得無聊。
還有的人沒笑,陳宇基本就可以斷定,這些人的家族,和任家有關聯。
能當上各地區古玩大會頭名的,即便年輕,又有哪個不是人精?
一件小事,笑與不笑,背後都摻雜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利益。
任公子並不惱火,嘴角的笑容分毫未減,說道:“陳兄好利口,依然還是那麼會開玩笑啊。沒關係,不說不笑不熱鬨。隻是這張椅子不適合你,宴會匆忙,臨時沒準備多餘的椅子,隻能委屈陳兄在這張椅子上稍作忍受了。”
“這張椅子確實不適合我。”陳宇湊到任公子耳邊,低聲說道:“但並不是因為我不配,而是因為你身上的人渣味讓我難以忍受。不過任兄你放心,再難忍受,終歸死不了人,我會忍受下來,看看這場宴會究竟有多精彩絕倫。”
“嗬嗬。”任公子同樣湊在陳宇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冷笑說道:“死不了人?請陳兄不要著急,你想看見的情形,一定會出現!”
話音落地,不管陳宇作何反應,任公子轉過身,朗聲道:“上魚!”
任公子回到他坐的主位上,宣布開席。
隨著他一聲令下,數名男侍者,兩兩合力,捧著一件件大青銅簋,裡麵盛放一條條巨大鮮美的魚,端放到每人的桌麵上。
這無疑是一道硬菜,而任公子會選擇在這時候上魚,明顯是有彆的含義。
現在,宴會才算正式開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