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提議眾人一起去考古曆練,有長安李公子做托兒,再加上剛才陳宇一鬨,眾人都有意親近任公子和任家,於是沒什麼意外,紛紛答應下來。
全國各地古玩大會的頭名共有二十六人,陳宇離席,胡君傑離席,還剩下二十四個。除了兩個實在有事推辭,包括任公子在內,考古隊共計二十二人。
這一支總身價超過數萬億的青年考古隊正式組建完畢,任公子甚是欣慰,在接下來的宴會中,痛飲不絕,大醉伶仃。
二十二名地區性古玩大會頭名們組成的考古隊,預計旬日出發。
而陳宇和溫雅拂袖離開宴會後,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不禁感到舒爽無比。奢華的宴會廳裡,那滿屋子人渣雜碎味,陳宇實在是聞不下去了,想要逃離。反正那些人根本不是陳宇的潛在盟友人選,又何必給他們麵子呢?
倒不如率性而為,將心中的真實想法一吐為快。
至於樹敵,陳宇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再來二十幾個又何妨?
遇事先把水攪渾,不樹敵,盟友豈會自己找上門?
溫雅坐在金黃色、流線型、外觀霸氣的‘帝皇’蘭博基尼副駕駛上,凝視著麵色平靜、專心開車的陳宇,她的美眸裡有仰望英雄時的小星星。
不卑不亢,就是此時陳宇在她心目中的真實寫照。
“咦?”不過她很快發現,陳宇的眉頭有些微皺,忍不住打趣道:“什麼情況?逞完了英雄,你現在後怕啦?”
陳宇咧嘴笑了笑,道:“怕倒是沒怕,我想的不是樹敵這件事,而是任公子的真實目的。我參加宴會,本來也有刺探任公子真實目的的想法。”
“可是從宴會開始,到我離開,任公子僅僅做了兩件事而已:一,幫我樹敵。二,逼出《洛神賦圖》真跡。我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是啊。”聽陳宇一說,溫雅恍然,困惑道:“先說幫你樹敵,就算樹敵了,又能如何?你得罪的公子和千金們,其身後的家族勢力都不在京城,短時間內,你不會離開京城,他們能奈你何?總不能,因為你罵他們兩句,他們就傾全族之力,進攻你在華東地區的商業基本盤吧?那樣的話,代價太大了,且還不夠丟人的呢,隻會顯得他們器量小。”
“其次,逼出你的《洛神賦圖》真跡,對任公子來說,根本是多此一舉。任家能量雄厚,家大業大,若是傾儘全族之力跟你鬥寶,一幅《洛神賦圖》真跡,還真未必能給任公子造成什麼威脅。”
“這樣想……任公子在宴會上所做的一切,完全沒意義,或者意義有限啊!他肯定暗藏禍心,可他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麼呢?”
陳宇搖頭道:“暫時想不出來,總之我隱約有感覺,這是一場殺劫!”
“嘎吱!”
‘殺劫’兩字剛出口,陳宇慧眼不經意瞥到了什麼,立即猛踩刹車。
從宴會廳出來,陳宇想開車送溫雅回武狀元家族,途中必經琉璃廠。
接近淩晨,沒有擺夜市習慣的琉璃廠古玩街空空蕩蕩,沒有人影,大大小小的古玩店基本也都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