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一直強調他眼神不好,卻顯然安慰不到樂凝。
急匆匆把濕漉漉、破破爛的上衣穿好,樂凝險些氣了個倒仰。
就算她年少隱居,沒見過多少樂家以外的男人,她也確信,世界上比陳宇更厚顏無恥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好了,轉過來吧!”她俏臉含霜,可又霜裡透紅,說不儘的嬌羞可愛。
陳宇雙手搭著船身,在水裡漂浮著,聽見樂凝讓他轉身,頓時感到如蒙大赦,欣喜道:“樂凝小姐,你不生氣了?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啪!”
話沒說完,樂凝就氣鼓鼓地打了他一巴掌。也不知道陳宇怎麼想的,一點都不疼,卻還挺享受那藝術家彈琴的雙手的美妙觸感……
“哼!登徒子!”樂凝冷哼一聲,惡狠狠瞪著陳宇,完全沒有拉陳宇上船的意思,自顧自拋開陳宇,劃槳走了。
陳宇獨自在人工湖裡漂浮,一陣淩亂。
他實在想不通,他招誰惹誰了?掉下水裡太慌亂,把美女的衣服扯下來,這是多麼符合邏輯的一場意外,樂凝為什麼要生氣呢?
望著樂凝氣衝衝離去的背影,陳宇嘴角揚起戲謔的蕩笑,喃喃道:“樂洋,我有種預感,等雷暴季咱們在雷神島相見,你恐怕要喊我姐夫了。”
陳宇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工湖中心遊到岸邊,用元氣引導身體發熱,蒸了蒸濕透的衣服。隨即,肚子‘咕嚕嚕’的叫聲響起來了。
陳宇這才意識到,早上出門太著急,沒來得及吃飯。先是跑了趟武狀元家族,又跑了樂者家族,剛才又掉湖裡了,折騰大半天,肚子早餓了。
他的臉皮足夠厚,乾脆就想在樂家蹭頓飯吃。
然而,不等到飯堂,他便聽一個樂家小輩說,讓他快跑。
他剛剛在人工湖‘挑戲’樂凝的事,被等在岸邊貼身照顧樂凝的小丫鬟看見了,小丫鬟跑去告訴了現任族主樂沏。
樂沏知道後,正操著菜刀,滿大街抓陳宇呢。
“尼瑪!”陳宇聞言,再顧不上蹭飯,撒丫子就跑。
費了大勁逃出樂者家族,陳宇的肚子都餓扁了,他滿臉欲哭無淚。
娘的,這是招誰惹誰了,今天為何如此倒黴啊?
什麼‘同生共死’之盟約?童話裡都是騙人滴!
陳宇駕駛‘帝皇’豪車回到在京城租住的豪宅,尋思著回家總能吃口熱乎飯了吧?今天隋欣沒通告,一天都在家。隋欣那麼賢惠,肯定會給他做飯。
結果到家一看,陳宇傻眼了。
隋欣正頹然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並沒有給陳宇做飯。
陳宇坐在沙發上,摟住隋欣的香肩,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哎!”隋欣的俏臉很是無語道:“房東上午來了,要收下半年房租。”
“噗!”陳宇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禍不單行,他剛掉水裡,現在又來?
陳宇入京以來,租住的這棟豪宅麵積很大,環境優美,交通便利,全套設施齊全,租金也是很驚人的三十萬。
說實話,陳宇早不是當初收廢品的貧困大學生了,三十萬對他來說灑灑水。但偏偏眼下這個時期,他拿不出這麼多錢。
他的北方商業基本盤剛剛崩塌,支柱企業‘宇盛’實業集團破產拍賣。
他的南方商業基本盤華東集團,也正在接受任家、燕正卿、粵省胡家聯合海量盟友,進行慘無人道的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