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帶人暗殺陳宇未遂,畏罪自殺了。
那問題來了:任九州怎麼才能證明,這件事不是他這個任家族主指使的?
任九州證明不了。
因為任公子死了,死無對證。他任九州是任家族主,還是任公子的親爹。
就算任九州為了暫時保全任家,把親兒子任公子給出賣了。但你任九州怎麼證明你們父子倆不是在演苦肉計?
證明不了,因為任公子死了,死人不能說話。
之所以任九州到現在還逍遙法外,是因為特情局沒有理由抓捕他。
現在好了,有理由了。
就查你這個當親爹的,有沒有指使任公子行凶。
任九州是否指使了任公子,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理由抓捕任九州了。
隻要把任九州抓起來,任家就徹底完蛋了。
隻要把任九州抓起來,特情局想要什麼證據,還用審訊?
紙就在那裡,特情局的審訊官,自己往紙上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唄!
總而言之一句話,乾掉任家,沒商量。
這種極端措施,用來對付任家,一點都不出格。因為任家做過的那些爛事,才更加出格。讓任家族主多逍遙一天,都愧對蒼天,愧對黎民。
老狐狸立即給特情局特彆行動隊隊長褚順昌打電話,詢問道:“喂?小褚,你在嗎?什麼?你睡覺?少他媽給我扯蛋!給我滾出來上班!”
“抓任九州,滅任家!”
一聽這話,褚順昌立即從老婆的肚皮上爬起來,跳下床,飛一樣穿衣服出門。他在特情局任職,一年總共就睡兩三天踏實覺。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同事幫忙盯著,回家陪陪老婆,卻大半夜被老狐狸喊出來執行任務。可褚順昌無怨無悔,他早想親手乾掉任家這匹害群之馬了。
老狐狸一聲令下,特彆行動隊所有人,連夜集結,浩浩蕩蕩奔赴任家。
掛斷電話,老狐狸嘟囔道:“我早就知道任公子被一個什麼叫戚紫的家夥,掩護甩掉了特情局的跟蹤,下落不明。本來這不算啥事,我也沒理會。”
“沒想到啊,他居然帶人趁夜突襲,殺進你小狐狸的家裡了。”
老狐狸拍著腦袋道:“娘的,百密一疏,這些天跟文屠滅鬥法,鬥得風風火火,我把任家的事擱在一旁,全權交給特情局處理了,沒咋上心。”
“還好,你小狐狸足智多謀,提前做出了應對。要不然……真讓任公子突襲暗殺得手,我可就丟人現眼了!”
老狐狸說的是實情,陳宇能想到文屠滅會榨乾任公子最後一絲價值,暗殺自己一次,老狐狸也肯定能想到。隻不過老狐狸最近忙於追查文屠滅的真實身份,沒往這方麵考慮,叫文屠滅鑽了個小小的空子罷了。
陳宇沒說什麼,而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牢牢盯著老狐狸。
很快,老狐狸被陳宇盯毛了,知道不能繼續裝傻,不由惱羞成怒道:“行行行,我知道你個兔崽子無利不起早,無利不貪黑,這大晚上你把任公子的人頭給我送過來,肯定是想要好處。”
“說吧,說吧,隻要不太過分,我都能以官方的名義批準!”
陳宇收回目光,心滿意足地笑道:“不愧是孔館長,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提要求了!”
陳宇的要求,共有兩點。
第一,滅族任家,是由特情局出馬。這口熱乎飯,陳宇顯然趕不上了。
任家可是虎踞京城三百年的古玩豪族,吃不上肉,陳宇總要喝點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