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陳宇目光瞥向波多野井空身邊毫不掩飾殺意的小矮子忍者,嘲弄道:“我看不是勸吧?我不答應,你們就會讓開道路嗎?”
波多野井空頷首道:“隨你怎麼理解,總之,我們東洋武士會,希望你能夠接受這場挑戰。如果忍者君能戰勝你,你就要遵守賭約,歸還大夏龍雀。”
“好家夥,威脅我?”陳宇冷冷笑道:“事已至此,我沒有選擇,隻有打一場。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麵,大夏龍雀是名刀不假,但它不是你們的。”
“大夏龍雀是我們的,隻是曾經被你們搶走了而已!”
“你想把大夏龍雀搶回去,全憑實力說話,不用嘰嘰歪歪找理由。”
波多野井空甜美地笑道:“對,陳宇君說得都對。”
陳宇像是想起了什麼,鄙視道:“m國親爹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出來了。作為子女,你們還真是孝順啊,生怕傷到m國親爹分毫。”
對此,波多野井空沒有任何反應。
之所以東洋武士會讓波多野井空來與陳宇交涉,就是因為她能應對各種場合。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像個隻會甜美發笑的機器一樣,陳宇拿她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既然陳宇君答應了這場賭鬥,那麼請雙方就地開戰吧。”波多野井空後退了幾步,打個手勢,示意二人可以開打了。
“且慢!”陳宇並沒有立即應戰,而是打斷了她,曼聲問道:“波多小姐,脫褲子放屁了這麼久,你們的禮數都讓狗吃了嗎?”
“賭鬥賭鬥,既然是打賭,自然要有賭注。我輸了,把大夏龍雀交給你們,沒問題。可我贏了呢?得不到任何好處?”
“波多小姐,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嗬嗬,我忘了,不好意思。”波多野井空裝成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潔白的額頭,笑道:“多虧陳宇君提醒,我這就去拿我們的賭注。”
聞言,陳宇臉上的鄙夷之情更濃。這娘們,看著和和氣氣的,其實精明得很。當然了,話又說回來,她不精明,也做不了東洋武士會的文職高層。
時間不大,波多野井空從遠處回來了,手裡還捧著一個錦盒。
“裡麵裝著的東西,保證陳宇君你滿意,你會心甘情願接受這場賭鬥。”
說著,她打開了錦盒,取出了裡麵的東西。
毫無意外,又是本就是華夏的東西,隻不過近百年前被他們搶走了而已。
這是一件高接近四十公分的素三彩團龍瓶。
明代萬曆年間的絕品瓷器。
瓶鋦口,短頸,溜肩,瘦脛,圈足外撇。頸部及近足處均繪有一周黃彩寬帶紋,肩部以青花繪蓮瓣紋,外壁以孔雀藍釉為地,黃彩飾團龍紋。
漂亮的外觀不提,它身上的‘素三彩’才是真正的價值所在。
素三彩是景德鎮燒製的一種低溫釉上彩瓷,器表紋飾以黃、綠、紫彩為主,不用或少用紅彩,故稱素三彩。
清人許之衡著《飲流齋說瓷》中有‘茄、黃、綠三色繪成花紋者謂之素三彩’之記載。其製作方法是在高溫燒成的素胎上,用彩釉填在已刻好的紋樣內,然後再經低溫燒成。素三彩創燒於明宣德時期,萬曆素三彩器出現色地疊燒工藝,如黃地三彩、綠地三彩等。
這件團龍瓶更是不同凡響,它是以孔雀藍釉為地,上施黃彩,雖然彩有剝落,且不甚均勻,但素三彩的瓷器,連國博和故博加起來,都才隻有一件。
不說萬曆年的素三彩是絕唱,但市麵上真的見不到了。
目前素三彩這麼罕見,東洋人‘功’不可沒。
東洋人出手就是一件素三彩團龍瓶,可見他們真沒拿曆史當回事。
從波多野井空有臉說大夏龍雀是他們的時,陳宇已經知道,他們一定是也把這件素三彩團龍瓶當成他們國度的‘文化遺產’了。
拿華夏的素三彩團龍瓶,對賭華夏的大夏龍雀,多麼荒誕。